他缓缓闭了眼,一滴泪极快的掉在我的唇上,我忍住心疼,不敢再心软,偏过头不知该看向何处。
从来心越痛,哭泣反而越无声。
他伏在我身上,一动不动。肩膀处的湿意,明明白白告诉我,他有多受伤。
执念本就不易化解,与我牵绊越深,越难逃出一死的命运。
若能早知前因多好……
或是,有天我身死魂灭,他与生俱来的执念才会停歇。
胸口传来微微的痛意,我下意识的想去环住身上的伤心人。
门口的黑衣惊醒了我,手在半空中慢慢攥紧,若说我与许致远是情深缘浅,那我与余子生连缘分都是不完整的。
即便他也是那位神君的一部分,我也不能自私。
余子生,他是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不应当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我们三人就维持着这种姿势,直到牛头回来。
他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指着我和余子生骂道:“不顾廉耻!”
黑衣黑纱无声的离去,她的名字如鲠在喉,我张了张嘴,突然失落极了。
全是我的错,这一切痛苦的起因,都是因为前生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到如今,连累四个人伤心伤情。
余子生从我身上起来,面上一派清冷,全然看不出刚刚伤心欲绝的痕迹,他嗓音嘶哑,躲过我的眼神,无甚起伏道:“你喜欢清冷的男子,我也可以做到清冷。”
牛头皱了眉,转身下楼,不愿再听这些情深。
“你喜欢专情的男子,我可以送她离开,只有你一人。”
“你喜欢……”
我打断他的话,硬起心肠道:“我只喜欢他,可你却不是他。”
大红一直都是喜庆的颜色,人界热闹的时候都喜欢用红色点缀。可今日我才知道,原来红色也可以比白色更加寂寥,更加让人痛的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