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来高贵,又怎么能去做那低贱的人?所以她必须要离开。
如今慕府已经没了,二皇子府也没了,能救她的只有眼前的人,也是唯一能救她的。
所以她一心把希望寄托在国师身上。
只要能带她离开,哪怕让她做他的妾,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她忘了,国师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曾经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所以正当她那充满希望的眸光看着国师的时候,哪知道国师只是冷冷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慕安阳当场一僵,那充满希望的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了,愣在原地,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其他侍卫听见国师的话,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下去。
看来国师不是来找二皇子妃的,那他们怎么对待慕安阳国师都不会责怪他们。
陈统领也松了一口气,他出发的时候,皇上特意叮嘱他,让他盯紧慕安阳。
毕竟慕安阳的身份更特殊,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不是这次谋反的主谋。
如果国师真的是带着慕安阳,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交差,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随后便听见慕安阳那尖锐的声音:“国师,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就不怕给自己留下诟病吗?”
冷君弈实在不想在理会慕安阳。
而后转身离开向廖姝怡走去。
廖姝怡虽然也带了枷锁,被人押着,但却不像慕安阳那么狼狈,也不像慕安阳那么闹腾。
从始至终她都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见到国师走近,还向国师屈身行了一礼:“见过国师。”
国师也没有与她多说,而是看向他两边的侍卫道:“解开。”
两名侍卫领命,拿出钥匙就把廖姝怡手上的枷锁打开了。
可能是枷锁带的时间有点久,廖姝怡活动了一下手腕。
见自己重获自由,慕安阳向国师行了,一个跪拜礼:“廖姝怡愿为国师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没错就是救命之恩,她已经准备好,到了军营就会咬舌自尽,不会给那些士兵侮辱她的机会。
不过如今她获救了,也就不用自尽了。
冷君弈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必了,要谢就谢你爹吧。”
如果当初廖学士还是执迷不悟,那么不管是廖姝怡还是廖府,下场都不会好。
“我爹?”廖姝怡不明所以。
不过冷君弈并没有打算继续就在这里,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身离开。
这时廖姝怡才起身看向廖学士,满眼泪花的向他奔去:“爹,爹。”
而刚刚让国师带他离开的慕安阳,见国师竟然是来救廖姝怡那个贱人的,心中顿时变得嫉妒扭曲起来,不听的咒骂道:“廖姝怡,你个贱人,你竟然勾搭国师,你有什么资格让国师救你,你就是一个荡妇,在二皇子府与侍卫私通,现在又不知廉耻勾引国师,你真是该死,该死,我才应该是被国师救的那一个,是我,你凭什么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慕安阳不听的咒骂,引得四周观看的群众不由得唏嘘一片。
他们都知道高门府邸里都不会太干净,可是没想到二皇子侧妃竟然会与侍卫私通,那不是给二皇子戴绿帽子吗?
顿时一个个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