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幻回到温暖的宫殿里，看到白月把喜服带来了，更没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她明明已经和白月说了，和她划清界限。

“这是我给你做的。”白月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的大小应该和我差不多，我比着自己做的。”

兰水幻气得把喜服扔在地上：“你是什么意思？我嫁人，你很开心？”

白月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兰水幻问：“那你是何意？”

白月把衣服捡起来，叠好。

“我知道是絮风逼你嫁人的，我无能为力。”白月说到‘无能为力’四个字，已经在哽咽，“我已经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蠢？”兰水幻气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对一个人好，就往死里好，不管别人搭不搭理你？”

“并非如此，”白月说，“只要是我认定的，值得我对她好的人，我必定会对她好到底。像絮风那样的人，我才懒得理她。”

兰水幻又问：“你又知道我值得你对我好了？”

白月坚定地点头：“你值得，就算你被絮风逼到这个地步，你都没有和絮风同流合污。你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和亲人，也宁愿牺牲自己。这些事情，已经足够证明，你是值得我对你好的人。”

兰水幻叹了口气，把喜服接过来：“看来我再对你说狠话，我就反倒是个恶人了。”她又说，“白月。你年纪比我稍长些，可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那样，那么喜好分明，不要再这么一股脑对你所谓‘认定的人’好，你这样会受到伤害的。好人也会伤害好人。你懂么？”

白月想起星宙，目光沉下去。

兰水幻对白月没有那么推心置腹也是真的，带着愧疚，今晚这些话，确实是衷心直言。

白月回到寝宫里，本来应该劳累不堪的她，拿了星宙的法术集又往修炼场冲。

“你歇歇吧。”不周鸟的声音终于传来。

白月不服气地说：“我现在还太弱了，我想要更强大，不要再只是自保，而是能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你怎么练都只能停留在那个层次，其中的原因，你不明白吗？”

白月的手一抖。

“体内的灵石没有了，灵力一直在消耗，得不到有力的补充。”不周鸟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最近睡得越来越久了？”

“早就和你说，情爱，就是最不值当的买卖。”

白月却说：“可是，我不是因为情爱救他的。”

不周鸟：“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总之，这件事的后果，你也看到了。难受吧？可没办法，木已成舟。你能练到和曦衔珠打上两回合的程度，都算你走运。”

“其他族人不也体内没有灵石，为何他们却能修炼到那样的层次？”

“瑶华的体质和其他族人的差别不只是一颗灵石那么简单，一处变，处处变。灵石至关重要。”

白月无力地垂下手，又走到死胡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