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又说不上话了。最后摇头叹气离开,今天他叔的心情不好,还是离远点好。
狸冲组的人回来后就集中在正海家的禾坪里,都在忙着打电话。正卫在给正春兄弟通电话,名勋在给他俩个儿子通电话。他们是办事的,真正能拿主意的还是他们在外面有学识的人。
良久所有人才安静地坐了下来。二仔来了开场白:“都几百年了,闹出这档子事来。总的来说,不能让这事影响大家的生活。该赚钱的去赚钱,该工作的去工作,该学习的去学习。
在家里的,有时间就抽点参与。没时间的我们也要体谅。能出钱的就出钱,能出主意的就出主意。总之,我们得团结起来维护我们的利益,守住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
“春哥和秋哥说了,所有的花费都由他们来出,如果需要律师什么的,他们负责找。他们会先打一万块钱过来给三仔叔。”正卫代表正春和正秋表了态。
“报告什么的,我家正北说了由他起草。正华在政府工作,不方便直接出面,但会通过关系打招呼不让下面的人乱来,关键的事情他可以指指路。”名勋忙说道。此时不仅体现团结,也体现他家的力量。
“如果人少了,我就算是不上工也参加。”正海咬牙说道。这是他能尽的最大的力量了。
“行。”二仔想了想说道:“回头把事情详细在给他们说。该打报告的起草报告,该咨询法律的去咨询,该打点关系的去打点关系。明天我们就去找镇里,镇里不处理就找县里、市里,这事不能拖呀。”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镇里对二道沟的看法对我们更有利呀。”三仔笑道:“原来我还担心名勋会出事,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处理了。”
在会场上他们就通过正春他们进行过法律咨询,这种情况可大可小,就算够不上拘留,把你关到派出所二十四小内还是可以的。而名勋的两个儿子急得要命,都做好了把事情闹大上媒体的准备。
可没有想到最后仅仅只是赔钱就结束了,赔钱就不算是事。李明哲的态度和决定也赢得了狸冲组群众的信任。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二仔摇了摇头说道:“正秋不是说了吗?他问过县里当领导的同学,权属问题处理起来非常麻烦。都是推诿扯皮着,凡涉及到山林权属纠纷的问题整个县里都没有处理好几起。
镇里是明白人,但这事最终得到县里处理。县里就能象镇里一样负责?说实话,现在的干部可没有六十七十年代那些干部负责了,也没有他们那么沉得下来。而且那个人在县里的关系很硬,听说镇里要没有那个程镇长与他不对付,他是也能通天。
我们还是不要过于乐观,***的论持久战观点,我们得好好学习。就按正春和正秋说的,我们要尽快行动,给镇里和县里的领导施加压力。”
二仔是个明白人,要不是他家立冬不争气,他这个组长还会继续担任下去。都是这面子两个字惹的,总觉得在群众面前说不起话。
毕竟在当的国家最困难的时期因为二仔的带领,他们都没受过罪还能帮助自己的亲朋好友渡过难关。所以他在组里的威信还是很高的,组里的群众包括正春和正秋对于二仔就一个字‘服’。
今天斗争的胜利喜悦和刚刚提起来的信心被二仔这么一说,都冷静下来。都是那个人惹的祸事,他们都认定是那个人有意报复搞出来的。
狸冲组与那个人的矛盾已经很久了,在当文书会计时为征收农业税和费用与正春正秋家闹起来,当时正春和正秋还是学生,家里负担很重这上交就迟了一些。
布继录带着乡里的干部强行征收,期间布继录还把名立给打伤了,扬言还要把名立送进去蹲号子。狸冲组的人全部都出面阻止,差点就把事情给闹大了。最后全组筹钱替名立交了税费才罢休。
这冤就结下了,正春和正秋当老板赚钱后也从来不给村里捐助公益事业,反而给当时的乡中学捐了一幢近百万的教学楼。而布继录一直卡着狸冲组的脖子,小到分配贫困户指标、低保户指标,大到组里的公益事业。
不管布继录如何对狸冲组,狸冲组的人非常团结。正春和正秋也很照顾组里的乡亲,在外打工的几乎都是在兄弟俩的公司干活或者是他们介绍的工作。每次回来都会给年长的送上一份大礼,给正在读书的包个大红包。
大家对这件事情都知根知底,对布继录的为人也是知根知底,所以第一时间就把布继录给怀疑上了。这也是正春和正秋为什么愿意出资来包办这件事情。
很简单地就散会了,但都没有离开。只是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名勋最是激动,他可是成了名人,把东子打了闷棍的名人。东子是狠人,但名勋现在已经不怕了。他还有俩个很出息的儿子给他撑着腰,他这腰杆子硬得就算是布继录来了他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