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把年纪不害臊,非得比师弟我骂你才行?”
说着,他落下一枚黑子,形成绝杀之势,这盘棋他赢了。
玉霄子撇嘴:“还真是毫不留情,这么多年,师弟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突然,王宜春爆发了,他起身怒视玉霄子,臭骂道:“能不能不提这事儿!谁知道情缘这东西如此难得,要是知道,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踏入宗师之境!”
玉霄子得意一笑:“当年师弟自己主动放弃情缘,说什么自己是要踏入大自在巨擘的男人,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分心,后来追悔莫及,这可真是剑阁最有趣的一件事了。”
王宜春气得想跳起来给眼前这老家伙一脚,他摆摆手说道:“罢了,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懒得和你争论。”
玉霄子:“行啊,可惜啊,我们这一代的老头大多数都没有成亲,当年师尊们告诉我们情缘比成为大自在巨擘还难,我们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几十年过去,自己倒成了玩笑中的人了。”
王宜春撇嘴:“师兄你闭嘴!当年可有不少女子对你倾心,你还不是都放弃了,可恶,真是可恶,我就只被一个姑娘喜欢过,竟然还被你搅黄了,气煞我也!”
说着,殿外院子里的雪突然排空而起,被定在空中。
王宜春周身真气涌动,怒吼一声,院子上空的雪尽数消融,院子湿润起来,如同雨后。
披香殿内的兰仙子听到这一声怒吼,不由蹙眉,心想:“王宜春这个老头是不是疯了,又开始乱吼乱叫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宁语寒苦笑,解释道:“恐怕是下棋输给掌门了。”
兰仙子点头,继续观雪。
……
明安城,尝客来酒肆中有不少客人在喝酒赏月,今年的雪有些操之过急,太早了,人们还有准备好,它就已经来势汹汹。
酒肆里,常玲正在算账,她找了两个伙计,如今酒肆经营与原来相差不大,只是多了两个伙计,工钱也就多了两份。
“你还安好吗?”她看着天空,暗自为某人祈祷,随后又低着头算账。
……
在明安城的一处府邸,这是黑衣侯白鸿鹚的府邸,白府。
府中院子里,白瑕瑜正在练剑,她的兄长白千秋也在院子里指点她的剑法。
没练多久,白瑕瑜就累了,她将剑放在伸手,看着自己兄长说道:“兄长要去参加二十年一届的潜龙演武吗?”
白千秋:“潜龙演武的名额需要天策府来抽取,我能不能去也要看掌控使的安排。”
“什么?”白瑕瑜蹙眉:“若是兄长不去,唐国此次很难胜出。”
“你还是太年轻了。”白千秋叹息一声:“其实胜与败都可以,都能换来和平,只怕西域、南蛮并不这么想,这一次的潜龙演武非常凶险,去的人很有可能回不来。”
怎么会…白瑕瑜还以为是说笑,不由惊讶道:“兄长为何这么肯定?”
白千秋:“东陵海阁的情报,西域和南蛮武林恐怕联手了,再加上这两国近几年饥荒和瘟疫盛行,恐怕这一次会发生战争。”
“此次潜龙演武,唐国武林派出去的人十有九回不来,都会在西域化作一抔黄土。”
白瑕瑜脸色一僵:“那天策府为何不直接拒绝?”
白千秋:“拒绝只会加快战争的到来,天策府也是非常为难,再加上圣上龙体有恙,三位掌控使恐怕会借潜龙演武拖延时间。”
“爹知道吗?”白瑕瑜有些慌乱,这件事太大了,一时间她不能接受。
“自然知道。”白千秋平静说道:“别担心,西域和南蛮不敢冒险直接发动战争,他们还要考量唐国武林的实力,还有那北戎的态度。”
“不知这一次去的七人到底有哪些,意外不要太弱。”
白瑕瑜听到这话就明白自己兄长一定是要去西域参加潜龙演武,她心头一紧,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兄长的决定是无人可以改变的,这让她更加焦虑。
……
明安城,天策府主司内,另外两个掌控使正在商讨潜龙演武一事。
这两个掌控使一个唤黑卫,一个唤白卫。
黑卫:“第三位掌控使迟迟没有显身,不如我们两人将名单确定了?”
白卫:“不可!第三位掌控使的权利在我们之上,一切都还需听从他的建议,若是我们乱来,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黑卫:“可是…”
白卫:“不必多说,再等等。”
黑卫见白卫坚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事态紧急,他将自己准备好的名单下放出去,天策府的武者都有这个情报。
白卫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心情复杂:“希望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