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阿荷?”
由这个略显生疏的名字所带起的往事在卓逸与卓沅沅脸上沉浮翩跹,逐渐勾勒出相同感伤的神情。
阿荷,阿荷……
他曾经是个多么出色的少年啊,在俞州同卓逸一见如故,搭伴遍游了五陆原之后随他同回卓家,立在卓家的大门前,高高扬起头来鬼马精灵的笑。
“你家这个大门真像祠堂!”
心头漫过往事,卓逸的笑中半真半假的掺杂着感伤,可偏偏他又是如何倔强的一个人,不肯泄露半分柔软的情绪给他人看。转瞬的悲伤过去后,他挥挥手,仍旧是习以为常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所以啊所以,我说趁这个机会不让姚京参加科考并不是玩笑。我怕他一旦入了名利场,便会将你当做一件工具,一件助他得到更多的工具。若是如此,我宁愿他一辈子庸庸碌碌,在你身边守着,长长久久的做你的好相公。”
卓沅沅的泪水逐渐变得艰涩起来,过去她哭过那么多次,为一件新衣,为一口糖果,可它们从未如此苦涩,像是用一辈子的苦抵了过去十几年的甜,纠结着肺腑缠杂,一层一层向上叠加,她抽泣着。
“可我想他完成自己的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