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贵妃娘娘、五皇子殿下。”
“诸位大人不用多礼。”荣晚脸上甚是和善,“本宫听说昨晚皇上留诸位大人在宫中歇息,这便一大早来看看,是否有宫女太监们伺候不到位的地方,不会耽误大人们上朝吧。”众人哪敢说耽误,反正顾烈也没派人过来喊人,想到昨晚的事情,不会已经被她知道了吧,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的手腕之深,可见一斑。
顾怀琛直直走到王温霖面前,“左相大人,上次您与我说的事情,本宫还有些地方不曾明白,可否请你到侧殿,再给本宫详细讲讲?”虽是请人,但顾怀琛的语气却一股不容拒绝的意思,看见两人身后鱼贯而入的宫女太监,王温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但,他也没有得罪这两人,甚至,暗地里,还有交易,点了点头,便随顾怀琛去了偏殿。
“殿下找臣有何事?”
“左相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糊弄我吗?”
王温霖喝茶的手一顿,放了下来,“五殿下,臣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好了,左相大人,咋们明人不说暗话,昨天,那个人召你们进宫,是让你们准备立储的圣旨吧?”王温霖心中惊骇,原来荣贵妃的手段竟然已经如此了吗?稍稍一想,与其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来,甚至可能永远不能归来的顾怀瑾,还不如选择面前这股深不可测的少年,而且,就算是少年,自己也不会完全拿捏不住,王温霖心中转了好几个弯,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宫中,现下是何种情况?”
顾怀琛胜券在握,自然不在乎这么一点小心眼,没有足够的底气,怎么让人心甘情愿的上自己这条船呢?他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当下也不隐瞒,“父皇陷入假死状态,太医们束手无措,养心殿已经被母妃控制,御林军中也有我的人,只要圣旨颁布,本宫就是熙和第二任君主。”
王温霖闻言笑了起来,“臣虽然能站在您这边,可是殿下不要忘了,那边还有三个人呢,昨日皇上立储,可是当着我们四个人一起立的。”
顾怀琛微微一笑,“本宫记得不错的话,礼部尚书好像跟左相关系不一般吧?至于那个宗室的人,自有母妃去解决,至于右相嘛,我相信左相大人会帮本宫的。”
王温霖眼中冒着精光,“殿下何出此言啊?”
“本宫听说,王小姐怀孕了,就是不知道,左相大人,会不会帮他的亲外孙,成为下一代的太子呢?”顾怀琛漫不经心玩着腰间的玉佩,低垂着眼,满是笑意。
“殿下这话说笑了,那臣不是应该誓死不从吗?毕竟,箐箐怀的,是安王殿下的孩子啊。”
“不不不,非也非也,左相大人糊涂了,贵千金怀的,正是本宫的第一个孩子,箐箐与本宫早有约定,本宫能走到今日,还得多亏了箐箐的通风报信呢。”
纵是王温霖在官场纵横数十年,还是被这件事震惊到了,但谁也没有傻到,为了一个皇位,要乱认儿子的地步吧?“殿下的意思是,出宫宴上的戏,是小女事先跟殿下商量好的?”
顾怀琛点点头,王温霖叹了一口气,“殿下说的,臣明白了,还望殿下登上大宝之后,善待我儿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