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那双尖利的指甲,挥舞着朝蒋虎扑去。秋梦来不及阻止她娘,她那句:“不要。”还没落地,只听“咔嚓”一声,事发突然,她闭上眼,昨夜被蒋虎扭断手脖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疯婆娘!”
蒋虎嫌弃地拍拍手,斜瞧着趴在桌上哀嚎的黄氏,一脸不屑。
“你这坏胚子,狗东西,你折我胳膊就算了,你怎敢伤我娘,我打死你。”
秋梦听她娘哭的伤心,叫的痛楚,花拳绣腿往蒋虎身上招呼去。
她哪是蒋虎的对手,蒋虎张开虎口将她两只手腕齐齐卡住,挽到背后头,看她在手里挣扎,放肆,笑的挺欢。
“又不是没挨过我的分筋错骨手,还往上送,你们娘俩毛病相通,都挺自以为是,都爱贼喊捉贼。再凶,再动,你乖乖听我的话,不调皮我就把你放了,不然不仅你逃不出我手心,你娘的手臂我也难得接,痛死她算了。”
秋梦是见识过他厉害的,而且一见到他就跟老鼠怕猫似的没底气,两招子使完,只剩下挨收拾的份,见好就收,倦回她的爪子,规规矩矩的认错。
“我听你的行不行,你快放手,赶紧替我娘把骨头接上。”
蒋虎鼻子发出声笑。
“这才乖嘛。”
黄氏胳膊接上了,这下真母女连心,同病相怜,一人一只坏胳膊。
黄氏对面前的蒋虎恨的牙痒痒,真想一耳光给他扇去。
蒋虎似察觉到黄氏不善的目光,一脚踏在凳上,两个手指头弯成笊篱状,冲她做个把眼睛朝地上挖的动作。手势一转,改为在秋梦脸上捏了把,秋梦红着脸刨开他。
“讨厌。”
“死子!”黄氏又想动手。
蒋虎拳头一亮,她抖着手坐下,只恨不得用眼睛挖下他两块肉来。
“你闹够了没?”老虎再厉害也有打虎的人,铁凝霜就冲老虎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把人秋云姑娘堂妹怎么着了,成惹是生非。谁教你对姑娘动手动脚的,你想被我爹吊起来抽鞭子还是怎地,要不要蒋叔叔亲自套麻绳。”
“师姐,你不能这样偏心眼,你看见了,是疯婆娘先扑上来的,她两根指甲赶的上双刀,我不取她胳膊,她非得要把我这张俊脸挠破相不可。”
“狗咬人和老虎咬人那能一样?”铁凝霜板着脸。
“你谁是狗呢?”黄氏眼睛珠子摔到铁凝霜身上。
铁凝霜扭头冷冷看她一眼,连个表情都不愿多舍,她目光极尽冷漠轻视,颀长的身躯挺的笔直,两片薄唇朝颧骨抿去,显得严肃认真,带股不近人情的寒意。
见蒋虎对铁凝霜毕恭毕敬,秋梦心里犹如打翻了老陈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不满的看眼蒋虎,朝铁凝霜翻了个白眼。
“哈,你真是勇敢。”蒋虎笑起来,手把住秋梦肩膀,“她的功夫在我之上,取你这胳膊易如反掌,尽管骂,手断了我帮你接,打痛了我帮你揉,就怕你这本就乏善可陈的脸蛋再来上几道血淋淋的口子那真是雪上加霜,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娶你。”
秋梦差点被他吓晕过去,肩膀在他手底下抖了抖,急忙挣开。躲到黄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