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色战车竟如此坚硬?连箭弩都射它不穿?
“若是带有火矢,或可将之摧毁!”刘邈顿时有些懊悔不及,可谁能想到此番只是来驱逐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而已,谁能想到竟还能碰上如此棘手之物?
“府君,我等该如何是好?”眼见弓箭射之不能,鲍校尉咽了口唾沫道。
刘邈怒道:“战车之效用,不过是在于行驶之中用以撞击碾压敌阵。而今此战车既已停止,还怕它作甚?鲍校尉,我命你带人上前将车中之人擒捉,我有问题须问他!”
“属下领命!”
鲍校尉翻身下马,谓阵前步弓手道:“尔等快随我上前!”
……
车身另一侧,周越听到这声,赶紧从地上爬起,对周贰道:“快去拿高压水枪!”
周贰早就在等这一刻了,顿时兴奋道:“是,主人!”
迅速麻溜地取下高压水枪,脑海中所映现出的画面,那就是自己的光辉时刻来临了!
当周贰拿着高压水枪来到车身另一面时,就见众九江兵舍弃了阵地,在一黑脸大汉的带领下,终于忍不住诱惑,向着民用消防车冲了上来!
“呔!汝等九江兵听着,我是你们的周贰爷爷,若想不被你爷爷杀的落花流水,就赶紧速速离开此地!”周贰洪亮大喝,满脸红光!
言罢将高压水枪枪口对准了当前的鲍校尉!
见红色战车中突然闪出一恶汉,听他这等狂妄之言,鲍校尉大怒,道:“小子是在找死!给我杀!”
“有我周贰在此一日,就无人能犯我小周里!敌将吃我一射!”周贰嚣张道。
“唰!”
忙不迭将高压水枪开关打开,霎时一道擎天水柱激射而出!
水柱方一射出,顿时就射中了当前的鲍校尉。水柱劲力之强,饶是身强体壮的王五都被射出数丈之远,又何况是这身形明显差了一截的鲍校尉?
“砰!”
鲍校尉前进步伐猛地改为了飞退!
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退!
旋即重重摔在了人群之中,叫苦不迭!
“哗!”
此刻乌云密布的天空突降暴雨,大雨携着电光闪闪,以及周贰手中高压水枪射出来的恐怖水柱,瞬时就将欲杀将上前的九江兵喷射的人仰马翻!
九江兵何曾见过这等神奇武器,只当是这周贰得到了神助,已与这大雨成呼应之势,吓得是魂不附体,只管弃械爬起身来就向着阵中逃去!
阵中刘邈亦是瞳孔猛地睁大,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见九江兵人心惶惶,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在众九江兵丢盔弃甲撤回阵中后,有盾牌保护之下,那恐怖水柱一时间尚且突破不进来。
“轰轰轰轰!”
可就在这时,却见那红色战车再次发出一声咆哮,车头再次掉转向九江兵,又向着他们阵中冲将而来!
“快!快保护府君!”
又一次逃回阵中的鲍校尉,顾不上全身震痛,扶了扶歪倒的盔甲,慌急不堪指挥众亲卫道。
刘邈目眦欲裂,面对当前境地,他纸上谈兵尚可,临阵指挥委实不是他的强项,心中是惊怕难当,隐隐已有了退意。
而恰巧此时,民用消防车后,随之而来的王五众人终于赶到,一时间喊杀震天!
周越驾驶民用消防车慢速向前,直直撞入九江兵阵中!靠人力抵着的盾牌又哪里能挡得住汽车的行驶?盾牌转瞬就被压入车轮之下,车轮旋即碾过盾牌后的九江兵,霎时血水流淌,却很快就被暴雨洗刷干净。
众九江兵只瞧的是心胆俱裂,拔腿就逃。
“弟兄们,杀啊!”
王五带着鲁家剩余部曲以及王家之人汹涌杀至,亦是冲入了阵中!
周贰则附于车身一侧,单手持水枪喷射不停!
面对这般阵势,九江兵士气已丧,无心恋战,生怕命丧于那恐怖的红色战车轮下,纷纷丢盔弃甲而逃。
而那些被水柱喷射落马的重骑骑兵,眼下早已忘了自己身为扬州精骑的尊荣与骄傲,连战马都来不及顾及,只管从泥泞水地里爬起身来就仓皇而逃!
乱军之中,刘邈被众亲卫保护着后退,身下战马却忽然踩滑摔倒在地!
“府君!”众亲卫大惊。
刘邈顿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盔甲滚落在泥泞之中,凌乱的发被暴雨打湿,满身满脸泥污,好不狼狈!
他仓惶四顾,满眼都是溃逃的九江兵,心中恐惧更甚。
在众亲卫的搀扶下,他颤颤巍巍得以重新上马,见那红色战车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心知大势已去,只好匆匆下令道:“快速传下去,全军撤退!”
“撤退!府君有令,全军撤退!”
九江兵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