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陵城,太守府。
晨阳和煦,刘邈刚至府衙,便见主簿来报说,为那些悍民所俘虏的三十三名步弓手昨夜尽皆被放了回来,现已派人看押在后院等候他发落。
刘邈听闻消息后,以为这是对方羞辱之举,心道这些悍民打败他也就算了,竟还在伤口上撒盐,俘人不杀,反而放了,这不就是在羞辱他?
自昨日战败归来后,他的意气风发刹那就焉了,赴任时的满腔热血与自信也被浇的七零八落,整治九江郡的一系列计划被当头打乱!
昨夜他一夜未睡,苦思冥想该当如何才能降低此次战败在九江民众间的影响。
“这帮悍民,当真可恨!”刘邈越想越气,甩袖怒哼。
旋即在主簿的陪同下,刘邈前往后院见了被俘的步弓手,见这些步弓手衣甲尽除,便问了个详尽,当听这些步弓手将周越的话带到后,顿时气的掷剑于地。
“此人乃我九江郡之大患,不可不除!”回到府衙,刘邈怒声于主簿道。
主簿随献计道:“府君可将此些悍民造反之事呈报于朝廷,朝廷听闻后必当介入,如此悍民便可除矣。”
刘邈道:“不可!我堂堂一郡之太守,却为一帮悍民所败,此事已足够耻辱。若令朝廷知晓,定当责我办事不力,恐到时这帮悍民虽可除尽,但我这太守之职怕也是不保!”
主簿点头道:“府君所言极是,是属下欠虑了。”
须知,现朝廷由十常恃把持,卖官鬻爵之风盛行。若将此事传到朝廷耳朵里,他刘邈这个九江太守的官位恐怕真就将不保!
这天下之大,盯着他这个职位的人肯定不少!到时候十常恃一旦收了他人钱财,随意在陛下面前进言几句,即便陛下对他印象不错,但也扛不住小人谗言啊!
如此一来,拿九江太守之职为跳板,从地方到朝堂的计划就真成了妄想,怕是大好前途都要付之一炬!
“故而这帮悍民,还需我九江郡独自镇压,对此主簿可有良策?”刘邈心事重重问。
主簿道:“按照常理,今府君新败,本不宜再兴兵戈。然此些悍民嚣张之至,占地圈田,为非作歹,杀我郡兵,羞我颜面,是该尽快除之。”
“那以主簿之意,该如何除之?”刘邈急忙又问。
主簿言简意赅道:“禀府君,争议之地不过区区数里之地,悍民亦无险要可守,我等当以十倍而围之!”
此言正中刘邈下怀。
他也觉得昨日之败,在于小瞧了这些悍民。若举一郡之兵前往驱逐,悍民虽有那红色战车相助亦能如何?
“便依主簿之言而行之!”刘邈满腹忧愁,面色渐而坚定道。
……
分配下来的战利品,周越都暂时将之收到了宅中库房之中。而此次最大的收获,四骑战马,被他令韩晋等人好生喂养着。
可别小瞧这些战马,这在现代可都是装甲车般的存在。每一骑都造价不菲,一骑可抵百金,甚至更多。
再直观点说,一骑战马所吃草料,相当于一个普通士兵的12倍!
由此可见,骑兵是真花钱,但也是真厉害!
晌午时分,周越将里中壮丁集结一处,开始为建立自己的防卫武装而准备。而众壮丁在听闻他的构想之后,亦是举双手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