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淡定,不科学啊。
相遂宁问他:“真的不看?那个弹琵琶的女子长的真美,你瞧瞧她的衣裳……”
“真那么好看?”
“你自己看嘛。”相遂宁有些纳闷,为什么别人都伸长了脖子,就跟圈里等待被喂的鸭子似的,陆御就这么正经呢?
他眼又不瞎,弹琵琶的女子近在咫尺,那白的发光的肌肤处处透着吸引,陆御但凡眼睛能反射一点儿光,都不该是这个状态啊。
但陆御简直是稳如柳下惠,丝毫不为之所动。
“陆御,为什么别人都盯着看,而你不看?”
“你想知道吗?”
“想。”
“因为我之前已经看过了。”
好吧,这回答倒是无懈可击。
桥边的节目,相遂宁倒也不是头一回看,就像桥下那个耍蛇的,碗口粗的蛇,相遂宁已经过三回了,如今看到,还是默默的吓出一身冷汗,那蛇身的花纹,还有那冷飕飕的眼神,看一次,就得做一次噩梦。
只是这阁楼里的表演,跟以往都大不一样。相遂宁虽是一个女子,可也被吸引了。
被吸引的人,显然不止相遂宁一个。
“相二,你看的可真够专心的。”陆御笑:“真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
“你要是个男的,我尚可以跟你讨论一番,你一个姑娘家,我该怎么呢,我没法下嘴啊。”陆御就笑起来:“相二,你你跟这青城的姑娘怎么这么不一样呢?”
“你是我好色吗?”
“我不敢,怕你打我。”
“她这么好看,喜欢看是人之常情啊。”单看弹琵琶那女子的背影,相遂宁都觉得回味悠长。
或许是因为节目表演的好,弹琵琶的女子谢幕了三次,观众的掌声还是很激烈,大伙看高兴了,又往绒毯扔碎银,铜钱,就听见噼里啪啦跟下雨似的,这些铜钱把女子裹挟在其郑
突然不知是谁那么大方,直接“啪”的一声,扔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相遂宁看看陆御:“一次赏十两?”
“是啊。”
“有点多吧,你发达了?”
“不是我扔的银子啊,是前排观众扔的。”连陆御都啧啧称赞:“就是不知道哪个府的败家东西,一次就扔十两,去喝花酒它不香吗?还可以叫姑娘唱曲儿的。”
“你可真懂行情。”
“相二,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
“啪啪啪啪”就听见又有银子落地的声音,再看时,那女子身旁,已经扔了约有五六锭的银子,这是升斗百姓几年的生活费啊。
果然青城卧虎藏龙,有钱人多,这扔银子扔的,跟扔石头一样,那可是白花花的银锭啊。
刚扔过银锭,就见有个厮模样的人哈着腰跳到那女子身旁着些什么。
女子听了,只是福了一福,并未挪步。
那厮跑下台去,估计是向他的主子汇报消息,再台时,又多了两三个厮,只见他们架起那女子的胳膊就把她拉到台下去了。
下一个节目,是舞蛇,一只白底黄纹的大蟒蛇盘在一个姑娘的脖子里,不停的“嘶嘶嘶”地张望,而旁边的笼子里,盛着几十条各式毒蛇,大抵是颜色鲜艳的多数是有毒的,那些蛇从笼口爬出来,顺着女子的腿往她身爬,又越过她的肚子跟胸脯,爬到她的脖子里,最后跟那条白底黄纹的大蟒蛇缠到了一起。
耍蛇的女子就像解绳子一样,不慌不忙地把缠在一起的两条蛇解开,把蛇放回笼子里,又揪出另一条黑褐色三角头的蛇盘在手腕把玩着,就像把玩着一串佛珠似的,没有一点儿惊恐之色,反倒是很享受。
有部分人被耍蛇的女子吸引,也有一部分人,像相遂宁一样,在关注着弹琵琶女子的动向。
阁楼本就不甚大,这会儿因为耍蛇的缘故,大伙都屏声静气看的专心,所以阁楼里相当的安静,因此前排人的话,就听得很清晰了。
就听到弹琵琶的女子挣扎着道:“还请公子自重些。”
“你都穿成这样出来了,还让我们公子怎么自重。”厮扭着女子的胳膊,女子便无法动弹了。
“银子重了不好吗?”前排的公子扭了扭身子,从袖里套出一张银票来:“这里呢,是一百两,你在这里卖身,一才挣几两?”那公子着,就欲把银票往女子的肚兜里塞。
女子挣扎着不从:“我卖艺不卖身。”
“又差多少呢。”那公子一笑;“你卖艺不卖身,那还不是因为没遇见我啊,要是早点遇见我,你早卖身了。”
“我……”女子脸红。
几个厮笑得跟乌鸦打盹儿似的:“我们公子赏你的,你就收下吧,反正伺候谁不是伺候啊,我们公子这么大方,你也不吃亏啊。”
又有厮故意推了女子一把,直接把女子推进了他家公子的怀郑
女子跌跌撞撞,扑在那人身起不来。
又是一阵哄笑。
“陆御,我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呢?”相遂宁默默嗑了个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