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双手捂住嘴唇，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细看之下，每一拳的力道、角度、速度，倒也有模有样，虎虎生风，颇有江湖侠客的气概。

没道理啊，便宜姑爷的确会练武。

“说不定便宜姑爷以后真能练出个武道宗师来呢。”

良久，双儿灵儿相视一眼，异口同声，想象将来狐假虎威，扯着便宜姑爷的大旗，在江宁城作威作福的美好日子。

（……）

经历了四名衙役被杀事件，陈青云比以往更警觉了。从不同药店买来药材，煮好药汤后再上路，安全性就会好很多，不至于留下蛛丝马迹。

前去小竹楼的路上，陈青云除了带些饭菜，接连三天好酒好肉伺候。没办法，墨小雪申明过，一壶好酒、一碟好肉加起来换一招诛仙拳法，一天下来，满打满算，能够换三招诛仙拳法。

可诛仙拳法有六六三十六招，起码得十二天才能换完，按照某个吃货的逆天属性，还不把自己吃穷了，况且这个月的零花钱，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不知道青丝姑娘和婉儿姑娘近来可好，淡泊书局的生意忙不忙得过来，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

细细思忖着，陈青云离清溪边上的小竹楼越来越近了。

“汾河村上等竹叶青，海市朱记五香牛肉，夫子庙葱花猪肉煎饼……”

老远就闻出了食盒离得菜肴，墨小雪不愧吃货的名头。

噔噔噔上了竹楼，陈青云将饭菜一一放在桌上，望着两眼放光的某人，总感觉自己养了一只小动物。

右手拎起酒壶，咕噜咕噜一口往嘴里灌，左手抓起五香牛肉吃将起来，也不用筷子，淑女风度在墨小雪身上完全没有，悍匪气十足。

喝酒如喝水，吃肉如吃饭，倒也清纯不做作。陈青云已经习惯了。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只要闲下来，陈青云总会朗读四书五经来，因为大夏王朝科举考试必考的内容，而且不同于前世各个朝代，大夏王朝的童子试在每年的五月中旬开考，分为“县试”、“府试”及“院试”三个阶段，三个阶段考完，离七夕节也不远了。

吃饱喝足后，望着陈青云摇头晃脑、一副迂腐书生的腐朽模样，目光里有些古怪。

“读起论语来倒也正儿八经，可小抠门怎么看都不像个为了考取功名的人。”

“咳咳……”如果不是家宴上把牛吹上天，说要中个状元，陈青云也不会为了科举考试的问题烦恼了。无论前世今生，他对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诛仙拳，讲究一个大开大合，在于临阵冲杀，在于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一拳迭出不留后路，今天便教你一招‘万马奔腾’，仔细看好了。”

说一壶好酒加一叠好肉唤一招诛仙拳，墨小雪绝对不会食言。诛仙拳万马奔腾一式分为两重，万马齐喑和万马冲阵。

万马齐喑刚猛不失含蓄，滂湃的真元化作内劲重伤内里，所以没有万马冲阵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过杀力同样不可小觑。

拳劲生风，一内一外，刚柔并济，数息之间，墨小雪已将诛仙拳万马奔腾一式两重打完。

一旁的陈青云只剩鼓掌喊666的份，每次看到墨小雪耍拳，都难以相信那么娇小的身躯能够爆发如此刚猛的气劲，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

依葫芦画瓢，陈青云将三四天里从墨小雪那儿学到的诛仙拳一招一式演练了一遍，练着，练着，陈青云感觉全身气血翻涌，无数天地元气涌入奇经八脉，胸中似乎有气海生成。

“为什么停下来？”墨小雪不解。

“小冷血，我好像要突破了。”陈青云满脸高兴与不可思议，还没来得及体验传说中破境的感觉……

“气海已经形成，你已经是一境修行者了。”墨小雪稍一探查陈青云周身情况，便得出了结论。

“这就破境了。”陈青云有些恍惚。

破镜之前根本没什么天地异象，也没有什么惊人之举，和玄幻小说里主角的破境完全不同，似乎有些……

有些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