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岚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和他说我的孩子保不住?”
上官无痕坐在床边,莞尔一笑,“用不着我说,以宇文泰的内力你以为他能不知道?”
“所以你怂恿他把我的灵脉封了是吗?”她没好气地问道。
“也用不着我怂恿,他自不会看你为了保慕容必成的孩子而牺牲自己。”上官无痕继续笑着辩解道。他看萧楚岚的神情,好似看一个孩童般。
萧楚岚回避了他的眼神,“你不要顶着我皇兄的脸,用这种眼神和我说话。”
上官无痕笑的更加诡异,他看了看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萧楚岚,“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有那样一个宠你护你的皇帝,你怎么看上了个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是你,我肯定早早和他表明心迹,回到他身边做不了皇后,还能做个宠妃不是?”
“那你去和他表明你的心迹吧。”萧楚岚轻笑了一声。
听出了是在拿他打趣,上官无痕倒也没生气,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药可以减轻你的晕眩,难受的时候吃一颗,但是它只能减轻你的感觉,不能保胎。我想你也应该了解自己的情况,强行留住孩子是徒劳的。”
萧楚岚接过瓷瓶,点了点头:“谢谢兄长。”
“乖。”上官无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乖巧的态度感到满意。
过了深秋,便渐入寒冬,都城已经被一片白雪皑皑所覆盖,想来汨罗江的水患也该停了。
萧楚岚在睡梦中,梦见了那个少年,他骑着白马,飞驰到她面前,笑盈盈地对她说:“楚岚,我来接你回家。”她也高兴着把手递给他,两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不好了,楚王和长平王治水归来,因速度缓慢延误工期,被皇上治罪了。”芷妍着急地闯入寝殿,向萧楚岚通传消息。
萧楚岚的身孕,已四月有余,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她惊愕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目前正跪在养心殿门口。皇上还尚未发落。”芷妍解释道。
听罢,她不顾一切地往养心殿跑去,漫天飘着雪花,路很是难走。
萧楚岚一路连走带跑,来到殿前。只见二人穿着朝服,顶着风雪,跪在了那。她早就能够猜到,治水不利,只不过是宇文泰发落打压慕容氏和萧氏的借口。她走到二人中间,也一同跪在了冰冷的石砖地上。
“楚岚,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慕容必成看着怀着身孕的妻子,他连忙着急地劝道。
萧楚岚伸手握住了慕容必成冰凉的双手,三月未见,他的脸上竟也有了未清理的胡渣残留着。“你我是夫妻,理应同甘共苦,共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