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阳就见宴与迅速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往前排传,然后从书包里摸出抑制剂,给自己戳了一针。
干脆利落。
但是这纸条一路上传的颇为艰难。本来就是在上课,前后排还好,隔了过道就有些麻烦了。因为没有换座位的缘故,宴与和宋谙还是隔了个对角线,天南海北。
宴与这纸条没有折叠,就这么明晃晃把内容落在外面,所以经手的人都能看见。
内容奇怪,不免引发窃窃私语。
这时候物理老师背过身在写题,听到后面声音不对劲,瞬间转过了身来,定睛了一个同学伸出的手。
哦太阳,多么明亮,照在这位同学拿着纸条的手上。
鸦雀无声。
那个同学迟钝了一秒,迅速收回手,但是为时已晚。物理老师缓缓下了讲台,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
他说:“交出来。”
宴与在后方仰头往椅背靠了靠,什么运气他这是。
同学只能颤巍巍伸出手把纸条上交。物理老师接过,发现纸条上只有四个字。
他转头看了眼得意门生宋谙,把纸条的内容念了出来。
“宋谙,校服?”
他又转回头看那位同学:“你找宋谙借校服?”
“老师,是我找他借。”宴与靠在椅背上,晃了晃,“他帮我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