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润玉醒来,果然他的身边已经没了安宁的身影,连着塌下的人鱼泪也一起消失了,她终于还是舍弃了他!穿戴整齐,看到桌上的字条,抬手拿起,“愿陛下守护六界众生,得一良人永相陪伴,我回乾元山了,莫要寻我,勿念!”得一良人,呵!阿宁啊阿宁,你觉得谁才是我的良人呢!
…………
安宁拿着人鱼泪一路御剑,赶到了花界,锦觅见她,忙喊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安宁:“没事了,姐姐回来了!”
锦觅好奇,“姐姐,你的灵力怎么恢复的,天帝陛下怎么会突然放你出来的?”
安宁脸一红,“我……我骗了他,偷偷跑出来了!”唉,总不能和锦觅说与小鱼仙倌灵修了,灵力才恢复的吧!
锦觅见安宁如此,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安宁转移话题:“你快去召集众芳主,和她们说,若是陛下来了,就说我回乾元山了!陛下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在了,他定会来花界试探你们!莫要说漏了!”
锦觅拉着安宁的胳膊,“姐姐,你和陛下他……”
安宁苦笑:“你知道原因的对不对!我和他怕是无缘了……”
锦觅哭着道:“姐姐,难道你的身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安宁摇了摇头:“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如此了!”
锦觅低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
润玉带着大军直奔花界,在门口被长芳主拦了下来,润玉挥手示意众人暂停,直接问长芳主,“安宁人呢?”
长芳主听了锦觅的解释,想到安宁如今的状况,对着润玉哪里摆的出笑脸,冷声道:“水神回乾元山了,陛下来错地方了!”
玉兰房主:“安宁并非无知孩童,她若离开自有她离开的道理,陛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润玉厉声道:“若诸位芳主执意如此,那就休乖本座无礼了。”抬手示意众人,天兵天将拿出刀剑直指众人。
众芳主没想到天帝真的敢对花界刀兵相见,长芳主保持镇定,“陛下,这里可是花界!”
润玉声音冷冽,厉声道:“花界自鸿蒙之初就是天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先君早殇,花神早逝,致使大权旁落,诸位芳主越俎代庖了几千年,莫非连君臣之道都给忘了?”
海棠芳主:“我们只是紧尊先主遗命,怎么会……”
长芳主看了海棠芳主一眼,回道:“陛下,那你有何赐教?”
润玉逼近一步,天帝气势全开,“臣下就该有臣下的样子,你们最好祈祷安宁顺利当上天后,如此,便可保花界千万年安泰无虞。”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直接走进去,众人想要拦住他,却被天兵天将拦住,“不许进去。”
润玉走到花界大厅,四下看了一遍,停下来,“出来吧!”
果然彦佑从柱子后面出来,润玉转身看着彦佑,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处处与我作对,对得起娘亲吗?”
彦佑垂眸道:“润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润玉不想与他多说些什么,“安宁呢?”
彦佑听他提起安宁,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非要这么逼她吗?你难道不怕突然有一天彻底找不到她吗?到时候,你不会后悔吗?”
润玉坚定的声音传来,仿佛是告诉彦佑,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我绝不后悔!”又厉声道:“她人呢?别逼我动手!”
彦佑转头,无什么表情说到:“她已经离开花界,走了。”
润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彦佑,彦佑抬眸反问道:“你不信我?”
润玉道:“她若离开花界便不需要你在这拖住我了!”
彦佑也没想到,润玉竟然这么了解安宁。无意间抬手,却不想润玉刚好看见他手上的人鱼泪,顿时气急,“拿来!”
彦佑:“什么?”
润玉:“你从安宁那里拿走了什么?还需要本座告诉你吗?”
彦佑摇了摇手,“拿不拿的到,就看天帝陛下的本事了。”挥手变做流光走了。润玉也紧随其后。
润玉走在花界,感知周围的情况,“哼!雕虫小技。”施法破了幻术,继续往里走,就看见安宁和彦佑在一颗树下,彦佑和她说着什么。
彦佑:“唉!我说你怎么对那条龙那么死心塌地的呢!你别看他长的跟个白莲花似得,实际他的心比太湖里的淤泥还要黑,还要浊,简直就是心黑腹窄气量小,多疑记仇城府深,我跟你说啊!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他玩儿死。到时候把你嚼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安宁’看着他身后的人,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润玉:“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
彦佑把嘴一闭,用手捏着,站了起来,就又听润玉说到,“本座倒是好奇,本座这条龙是有多心黑手毒。”
彦佑假装害怕,“干娘祭日快到了,我去置办点祭品。我走了啊!”润玉及时出手,拦住彦佑,彦佑跳离,挥手打出人鱼泪,可润玉是人鱼泪的主人,怎么会打中,潇洒转身,抬手,人鱼泪已经稳稳到了他的手腕上。彦佑见状赶紧挥袖离开。
润玉走进‘安宁’,抬手破了结界,声音放柔,“阿宁,闹够了,就随我回去吧!”看了‘安宁’一眼,伸手拉她,却听到‘安宁’大叫一声,润玉忙挥手起身,察觉不对,略一思索,挥手间,破了变身术,却发现是锦觅,“锦觅?阿宁她人呢?”
自从润玉当上天帝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锦觅其实是有些怵他的,可一想到姐姐,只能努力摆出气势,“我姐姐回她师父哪儿了!”
润玉抬手施法束缚住锦觅。
之后润玉让人将花界众人控制在花界大厅,而此时安宁在殿内隐了气息,偷偷看着!
润玉挥剑指着众人,“天道沦丧,人心思辨,本座要建立秩序,重震天界三千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