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又回忆远朵、金喜一见南云胡、报复5(1 / 2)一川秋水首页

“你觉得呢?”南云胡不答反问,语气很是平淡。

“果然,我就知道会这样,害我白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她喜欢的杂草丑死了,也很难闻,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和她臭味相投,难怪这么关心她,我倒是低估你了。”南田看洗脑不成便不再浪费口舌。

“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南云胡也直接说道。

“可笑,你管得了我?她是咎由自取,从小就知道给别人添麻烦,明知道自己身体弱,还要拒绝,乖乖把钱给我,不就好了。现在看来,你们俩还真是一个样,就会给别人添麻烦!你们真是一个德行!垃圾!”南田继续谩骂。

“明明是抢劫,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肆意贬低别人,出口成脏、推脱责任的你又是什么德行!”南云胡愤怒。

“我可没有,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借钱!而且那些钱不给我,难道去给你花天酒地、挥霍无度么?!”南田觉得自己非常有理。

杀意,蔓延的杀意;杀气,腾冲的杀气。

恰似秋风起。

“既然我们两个都是垃圾,那就一起去下地狱吧!”南云胡说道,似要出击。

“你自己去吧!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稀罕!”南田反击,觉得自己才不是个傻子。

“你叫我一声姐,既是年长之人,我便教训你!”南云胡开始攻击。

“你配么!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南田防御,觉得她不可理解。

“当然不配。对你,绰绰有余!”南云胡最后说道。

剑光凌厉一闪间,刹那身魂纷飞血。

洞外雷打了半天,终于下起雨来。情绪爆发的夜晚,愤怒肆意流淌,江河一同膨胀。

夜雨漫过星空,无情泼洒,只想宣泄一切负累,不再向天空妥协。

也许是受到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冷风的鼓动,所以才偏执到怒不可遏。谁猎杀了她的光明,雨水洗不尽这些罪恶,暴风骤雨侵袭而下,身旁已无人相守,不需停留。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时难舍难分。

石洞内接连响起的是物品破碎的声音,还有各自为了生存奋力一搏的战斗,刀光剑影,亦如闪电。他们的攻击速度太快,让人看不清身形。急急变换中,根本不知道死去的是谁,活下来的又是谁。

落雷打翻了远处的一只碗,倾盆大雨汇成多种多样的溪河,夜梦渐长,世界粉碎。电闪雷鸣凸显着现实的残酷和冷漠,遥远而神秘的光波自此开始疏落。

风雨之中,远处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过去那些摇摆不定的谎言。

许久之后,石洞里没有了声音。那里安静的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地听得到声音,却似乎感觉不到有人呼吸似的。

蝴蝶枯萎花不长,世界陷入昏睡般的死亡。

燥热的天气终于有了些许凉爽,只可惜来得实在是太迟。

无处可去的灵魂自此夜夜游离,尊严所剩无几。生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不管自己怎么走,全都是错的。生活总是这样,茫然且混乱。

猛雷已去西,只剩下洞檐的积雨轻落于地,声音清晰,渐入人心,兴起涟漪。汇入溪河之势不再强烈,只变得滴答滴答的,听起来,好像在孤独的人在打鼓。静谧的夜,显得那么突兀。

洞口旁边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动了一下。

是南云胡。

她的手还扶在剑柄上,只是双眼无神。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挨着墙壁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去。

她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个人,只说了一句:“垃圾就是垃圾,死了也是垃圾。她才不是病秧子。”

虽然因为有些石头的阻碍,险些栽倒,但终究出了洞口。从始至终,未看那死掉的人一眼。

雷阵雨过后,天空明净许多,周围是湿漉漉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味道,雨后清新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夜是如此的安静,蛐蛐欢乐地叫着,风轻柔地吹着,如同灵魂洗礼了一般。

抬头望去,天边已有无限星河。

那些星星像明灯、像宝石,带着邀请共舞的光波,伴着水面闪动的粼波,夹杂着引入歧途的诱惑,炫耀着不容拒绝的洒脱,

星辰一再闪烁,让人的魂魄心甘情愿的被取夺。

那一瞬间,她累了,她困了,她想睡觉。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认可,天意如此,她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喜欢我的得不到,我喜欢的得不到,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既是再无可能,也不想再有可能。

神思不定中她好像看到了远朵,她沉默着。

你曾向我走来,这次我将毫不犹豫地向你奔去。毫无理由,不需理由。

她在迷糊中前进几步,一头栽进了河水中。

河水波光闪烁映照天边星辰,有几颗流星仿佛轻轻地落到她的肩膀,夜色缠绕悲伤窒息而亡,然后将遗忘送去远方,这一刻,头脑一片空白之时清晰地感受死亡。

空旷的大地上只留下了几句“远朵,你不要怕!哪里来的鬼怪,放开她!”,铿锵有力,一再回荡。

像是在水中挣扎了许久,南云胡恍惚中听到周围人在讲话。

在大夫的及时救治下,南云胡总算是被捡回来了一条命。

“若是再深一寸,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啊!这真是命不该绝啊!”大夫感叹道。

“多谢大夫,真是神医妙手,万分感谢!”远聆风谢过大夫。

“不敢,不敢。病人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若是两天之内不会醒来,那就危险了。”大夫补充道。

“这是为什么?”韦心跟着发问。

其他人也很紧张,看着南云胡这个样子忧心忡忡的。

辛影都快被那些血吓哭了,看着都疼。于是她使劲儿掐着周由的胳膊,周由变着法地躲,一直忍着没有大声说她。

“病人没有求生之意,外伤能治,心病难医啊。只能药辅,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个人的造化了。”大夫慨叹了一声说道。

大家听完,脸色都很凝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丛夕不知道南云胡因为什么伤害自己,明明看起来是个很乐观的人。也许乐观的表面之下是无尽的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