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摩挲着掌心,有些不知所措,他沉沉叹了口气,道:“常百草大约后日便能无罪释放了。”
“恩?”
“今日自尽的那个赵显贵,留下一封遗书,亲口承认那几宗离奇的下毒案是他所为。”
“怎么?大家都争着当这个凶手吗?当初常神医也是,如今赵显贵也是。”
“遗书里写下了详细的作案过程,而动机则是那几家与赵家虽看似交好,年轻时却属赵显贵最为落魄,难免受些冷嘲热讽,赵显贵做生意失败之时,那几人就一并与他断交了,害他险些家破人亡,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郑远平淡地描述着,道:“但报复之后,却总是精神状态不好,饱受折磨,这才想要自尽,至于常百草,”
“只不过早年受到些赵显贵的照顾,顶多只提供了些毒药,且他并不知自己提供的毒药是要作何用。”
“当真?”余十三皱着眉问。
“不知道。”郑远看着远处,道:“听说了这事儿,很多百姓都来衙门,交了一份联名书,说是相信常神医绝不会做害人的事,要求衙门快些放人。”
“你也不信常神医会做那些事,对吗?”
郑远点点头,道:“所以即便赵显贵身上疑点重重,我也包庇了不少,只为能把常百草放出来。”
余十三也点了点头,看向远处,道:“我今日也本想去探望他的。”
“你觉不觉得,常百草的确在保护一个人,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赵显贵难道是女人不成!”
“你脑子转不过来吗!”郑远打了他一巴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余十三表明上同他打着哈哈,实则心中一惊,连鸡皮疙瘩也起了一片,他脑袋仿佛哄得一声,被震了般,一片空白。
他又何尝没有怀疑过,常百草是在保护一个女人呢?
只是这个女人,他实在不敢猜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