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南宫木站在大夫身侧,声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他身上都是伤,要扎银针,把体内的毒血排出来。”大夫着,转头看着一众人,“留下一个帮忙宽衣,其他的都出去。”
丑门梓沫朝众人摆摆手,“都出去,出去。”
人全出去了,大夫看着南宫木,眼里闪过一抹质疑的神色,“你是他的谁?”
“我是他夫人。”南宫木着,坐到九方月邪旁边,看着九方月邪的衣服,“大夫,全都要脱了吗?”
“是。”大夫着,打开医箱,把银针一字排开。
南宫木扯开九方月邪的腰带,拨开衣服,才发现,衣服嵌进皮肉里,和血肉连在了一起。
南宫木有些不忍,心翼翼的扯开衣服和皮肉,衣服里面的肉都烂了,触目惊心。
南宫木的鼻尖和额头都冒着细密的汗珠,心翼翼的撕扯着衣服碎片,过了好一会,终于全都撕下来了。
南宫木长长的输了一口气。
大夫看了看九方月邪的背部,血肉模糊。
他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南宫木,“他这个没办法扎针,得把上面的血块洗掉。”
南宫木点点头,出了门,见丑门梓沫把一盆水督她面前。
南宫木接过水盆,声道了谢,转头又进了屋子。
盆里的水马上就红了,换了一盆又一盆。
南宫木擦拭着,眼泪又掉下来,落在九方月邪的伤口上。
凡事都弄完了以后,已经是晚上,南宫木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床上静静睡着的九方月邪。
她大步走了出去,遇上了丑门梓沫,“你肯定累了,我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你去洗一洗。”
“多谢。”南宫木颔首,走进了屋子里。
南宫木看了一眼身上的大红衣袍,这衣服,穿的好生晦气。
南宫木进了洗澡桶,靠在桶边,谓叹一声,没一会儿,她又站起来。
丑门梓沫倒是深知她心,准备了一身男装。
南宫木换上,大步走回了九方月邪的屋子。
她需要守着九方月邪,以免九方月邪忽然醒来来了,找不到人。
南宫木坐在椅子上,看着九方月邪干干净净的脸,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要是她能够强一些,能够听话一些,他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南宫木正在心里后悔,又转头看向窗外,不由得一惊,外面站的人,是虞伦。
虞伦的眼神深沉,似乎有不完的话,却又什么都没。
南宫木跑到门外,看着虞伦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声道,“你回来了?”
虞伦点点头,看向里侧的九方月邪,“殿下怎么样了?”
“好多了,需要静养。”南宫木低下头,在思考着什么。
“你好好照顾他吧。”虞伦着,转身,背影却十分落寞。
南宫木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