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在你去了苍云之巅没多久,就遇难了。”九方月邪微微闭上眼睛,“我那时候都在找你,没管这件事。”
“怎么会?”南宫木摸着墓碑,眼泪掉了下来,“从前,她还在与我打闹,怎么才多久,就人永隔了?谁做的?”
“澹台家如今的当家人,澹台流光。”
“什么?”南宫木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不是她的弟弟吗?”
“最难测的,往往是人心。”九方月邪看着南宫木的模样,“她弟弟早就怀有异心,只是表面上与她交好罢了。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愿意深究,伤了姐弟情面。”
“我定会为她报仇的。”南宫木愤恨道,“想不到,那样一副羸弱的皮囊下,掩埋的是那样一颗肮脏的心。亏得我还带南川大哥去给他治病,病死他算了。”
九方月邪想什么,却又忍住了,看着南宫木的眼睛,多了几抹不忍。
“我推你回去。”南宫木擦了擦眼睛,走到九方月邪跟前来。
“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希望你能看开些。”九方月邪难得这样的话。
南宫木点点头,推着九方月邪回去,一路无话。
南宫木看着硕大的丑门府,心中多了几分惆怅,澹台流影这样一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竟然输在了自己亲人身上,人心,果然是最难以猜测的东西。至亲至爱之人,反倒不如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嗨南宫木”丑门梓沫站在屋子那边朝南宫木招手。“你快来呀。”
南宫木疑惑的看过去,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道,“我?”
丑门梓沫点点头。
“去吧。”九方月邪没有抬头,淡淡道。
“我先推你进去。”南宫木着,把九方月邪推进屋子,扶他坐到床上。
“那我出去看看?”
九方月邪点点头。
南宫木大步出了屋子,走到丑门梓沫跟前。
“怎么了?”南宫木诧异道。
“你跟我来。”丑门梓沫拉起她的手,走到另外一个院子里。
“你是九方家的夫人,你要嫁人了,自然要办的很隆重,我让人量一量你的身段,好为你量制嫁衣。”
“没那么夸张吧?”南宫木脸上出现惊讶的神情。
“你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们丑门家的脸面,还代表了未来当家饶脸面,绝对不能含糊。”丑门梓沫着,拉过南宫木的手,拿起尺子开始量了起来,又转头看着前方正在路上的几个绣娘,“哎,你们几个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些?”
那几个绣娘见状,都提着篮子赶了过来,自责道,“大姐,我们来晚了。”
另外一个绣娘把篮子放下,朝四周看了看,疑问道,“那位要结婚的新娘子呢?”
“不是在这里呢?你瞎啊?”丑门梓沫气愤的瞪了她一眼。
“大姐要嫁人了?”绣娘眼里震惊了片刻,又满脸笑意,讨好道,“我们大姐的年纪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量身打造一件极好的嫁衣,让大姐成为下最动饶新娘。”
“不是我。”丑门梓沫气的直跺脚。指着正在偷偷笑的南宫木道,“是她”
“啊?”几位绣娘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