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夫人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早些时候,沅儿和若愚待在厨房,这两个丫头跑来,嚷嚷着‘夏茹要死’的浑话,将萧沅骗去了夏茹的房间。这件事情,不止是她俩,厨房的几个老妈子当时也在场,都能给他作证。两个丫头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要陷害我家沅儿。”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小月哭嚷,“大少奶奶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念叨着二少爷的名字,眼见着身子要不行了。我们实在没有法子,才将二少爷骗来。您想想,您想想,倘若大少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二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你听听,连一个丫头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不正常,可见他们有多么得明目张胆。”二夫人痛恨地说:“我再退一步,就如大夫人所说,萧沅是被人骗去的,可是跟夏茹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说好要私奔的人总是他吧!”
“一切都是误会。”萧大夫人苍白地辩解,求助地看着萧老爷,企图得到萧老爷的一丝垂怜。
萧老爷终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萧大夫人一眼,满眼的血丝诉说着对她的失望和痛心。
萧大夫人知道,这一回,她又输了。
萧府很快迎来了巨大的变革:萧大夫人突生恶疾,家中大权移交给二夫人掌管;大少奶奶送去山中道观修养;二公子禁足。
萧老爷终究对自己的二子心软,作为此次风波的源头,只要他好生留在自己的院子照顾发妻。
然而玲珑她们的态度非常坚决,绝对不肯再让萧沅靠近小姐一步。
萧沅在门口徘徊到了晚上,始终不得门而入,他颓然截住站无忧,面露哀求之色。
无忧不为所动地说:“二公子,小姐病重,暂时只能借你的院子修养。如果方便,你暂时别回这个院子了,否则出了什么状况,恐怕我也无法护你周全。”
“院子的事情好说。”萧沅舔舔嘴唇,近乎哀求地说,“若愚病成这样,让我在跟前照顾吧。苏州我熟,跑腿什么的,我都能*********跟前不缺人,不劳二公子费心。”
“……其实,不论做什么都好。我只想跟若愚解释清楚,我对大嫂没有异心,从没有想过跟她私奔。”
“这说辞有些耳熟,我记得二公子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无忧断然拒绝,“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就没有必要了,二公子不如省了这份心,让小姐好生修养。”
无忧感慨地说:“我家小姐身子不好,经不住反复折腾。”
“我……”
“趁此机会,我也将会说开了。二公子不必费心爬窗户了,小姐之前心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二公子留了个机会,眼下看来是白费了。你也不必再费心吃食了,我家小姐暂时用不上。”无忧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二公子若是急着和谁相见,也请耐心几日。以我伺候小姐几年的心得,小姐她有成人之美之心,过些时候身体好些了,说不定愿意放二公子自由。期间,二公子最好别再挑战小姐的耐心,安安稳稳过几天日子吧。”
说完,无忧进了房间,将门用力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