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陶疆去了705所,偶尔过年陪陶宏鼎回老家祭祖,也会在村里遇到费德柱,自然记得他的相貌,最近三年形势紧张,陶疆一直没回过家,倒是没再见到过费德柱。
“呦还认识你费哥哥呀。”费德柱露出一抹无赖的笑容,随即懒洋洋道:“那就替你爸把欠我的钱还了吧。”
“我爸欠你钱?你在开玩笑吗?”陶疆冷声道。
“哥哥可从来不开玩笑,你身上带钱了吗?先给我拿二十万。”费德柱右手弹了弹烟灰,对着陶疆的方向吐了一个烟圈。
“二十万?”陶疆冷笑道:“我爸欠钱,至少也得九位数起步,你这点钱,就算是掉到我爸脚边,我爸都未必会捡。”
费德柱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烟扔到了地上,狠狠一脚将其踩灭,幽幽道:“那你就更应该痛快点儿把钱给我了,这几年上面查的严,矿上出了命案,被捅上去可不是一件小事。”
“命案?矿上出事了?”陶疆神色一凛。
“好你个小柱子,不在矿上好好干活儿,在阿疆面前胡说什么呢!”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
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正是陶疆的父亲,陶宏鼎。
“陶叔,我这不是来给您拜年嘛,刚好碰到陶疆回来,好几年没见了,我就想逗逗他。过年好啊叔!”费德柱对着陶宏鼎作了个揖。
“算你臭小子有良心,年也拜过了,你就先回去吧,叔给你微信上转了个红包,别就顾着自己玩了,想着点儿你妈。”陶宏鼎摆手道。
“得嘞!”费德柱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微信,随即看向陶宏鼎笑道:“谢谢陶叔,那我就先回家了!陶疆,有时间去村里玩啊,我请客!”
陶疆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费德柱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儿悠然离去。
“爸,矿上真没事儿吧?”陶疆蹙眉问道。
“有个屁的事儿!大过年的,快给我说呸!”陶宏鼎气道,“小柱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没钱了就趁着过年来我这儿打秋风,谁料想碰到了你这个硬茬子。
拿不到钱又在一群人面前丢了面子,他自然会口不择言胡乱攀扯。”
说到此处,陶宏鼎看向王嘉阳一众笑道:“你们是阿疆部队里的朋友吧,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
小柱子这孩子也是命苦,我这矿早年就是在他父亲手上买到的,如今自然要对他多照拂一些,你们几个都别站着了,快进来坐。”
陶宏鼎不知道蚩尤的事,只知道陶疆当年是被特种部队看中,这种部队都有保密条款,陶宏鼎知道的也并不详细。
王嘉阳几人连忙一起叫了声陶叔叔,分别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陶宏鼎也热情的与每个人握了握手,这才带着众人走入了正屋的客厅。
众人中冯毅的感知能力最好,在与陶宏鼎握手时,冯毅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不同于血液的铁腥味,倒是有些像脂肪散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