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身为辅国自然不会让太子顺利继承皇位,毕竟除了太后遗旨治国理政方面是一窍不通。朝中大臣表面不说,心里早已各有林派。
如今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只有一个废物皇子,可谓前路畅通无阻。
西境之事延误不得,赫连萧口口声声有合适人选,却迟迟不见派人前往平定。想必已无人用,此时安插暗桩最合适。
心中笃定他无人可用,连夜传鸽给詹顾让他挑选可用之人。
詹顾收到祁王书信,将一早拟好的名单用信封封好只待时机成熟。
詹恒躲在窗下沿着缝隙看到父亲将一木盒藏在山水画后,小心警惕扶正画走时还查询一番才安心吹灭灯火离开,走后还书房锁了。
若不多此一举自不会觉得稀奇,此举分明告诉他里面藏了不可告人之事。朝堂局势复杂多变父亲又是祁王的人,里面藏的东西定然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待人走远悄悄翻身入内,小心翼翼掀起画还未碰到木匣子,就听到开锁声忙放下画。扫了眼屋内陈设毫无藏身之地,除了一个立地不足一米五的小柜子,他一个八尺男儿实在钻不进。
无奈躲到帘子后,垫起脚尖缩紧身子用力挤进犄角旮旯,好在帘子宽大够长足够遮到脚背。
门锁落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他提紧心尖,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殿下怎么要的这么急。”
詹顾从画后取出木匣子,语气略显焦急。
“该你知道的主子自然会告诉你。”男子声音略有低沉,显得不自然。
詹恒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手指轻勾出一点缝隙。透过缝隙只能看到臧色青衣男子背对着看不清脸。
臧色青衣男子打开盒子看了眼,颇为满意。“大人做的很好。”收好盒子转身离去,詹恒心急想看清男子相貌偏偏被门梁遮住只看得一背影。
“大人我送你。”
詹顾收拾好画,正要离去听到背后有稀疏响动,神色微沉抬步出了书房。
詹恒听到房门落锁声大叹一口气,小心从帘后出来,既木盒已经被拿走,呆在这里也没用了悄然翻出窗。殊不知詹顾正看着他从屋里翻出来,“都听到了。”阴沉着脸,也不知怎么生了个逆子,处处与老子作对。
身后凸现声音着实将他吓得不清,险些扭伤脚。瞧父亲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詹恒准备浑水摸鱼,只当碰巧遇见。
抓头憨笑几声,“呵呵~父亲你在啊,那我就不扰您清净了,先回房间了。”抬步做跑,不了下一步就被家仆按压地上。
挣扎几下实在无力脱身,便也消停了。毕竟是亲生的虎毒不食子,老头子不会真的下手灭了自己的亲儿子。
“哼!蠢也有个限度。来人将少爷压回房,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招手让人举起,抬着穿过书房一群下人睁大眼睛看着。
他从未如此丢丢过脸,扭头朝着老头方向大骂,“虎毒况且不食子!你竟要软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