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站稳。”陆至晖的皮鞋用力蹬了两下地面想站起来,成功把白彦又往后逼了两步。
“哎别别别动!”白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稳他收回刚才觉得这个人性感的想法!
他爷爷的,重死了!
艾衡和吴岐都上来帮忙,期间吴岐的手不慎碰到了艾衡,触电一般赶紧缩回。
“呼我天,你吃铅球长大的吗!”
白彦在泰山压顶的缝隙里拼命呼吸,然后把他的手臂横到自己后颈,跟另一侧的艾衡一起扛着这人走。吴岐在一旁搭不上手,又不能去替白彦下来打断人家夫妻的亲密接触,左右权衡之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嗯,明天给老板看,他肯定开心。
陆至晖能走,但就是跟踩棉花似的时不时就踉跄一下,需要白彦和艾衡一起又把他撑起来。三个人的步伐忽快忽慢,忽起忽落,远看只以为在跳芭蕾舞。
“哎哟天哪!”等把人驮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白彦瘫在沙发上一动也动不了。
吴岐在应酬时喝了酒,开车都是艾衡负责的。一进门,江妈等人就拥了上来,嚷嚷着把陆至晖扶到床上去,吃了醒酒汤之后再泡澡睡觉。陆至晖闲吵,就眉头拧了起来,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艾衡见机行事,也匆匆退了出去,在玄关拉住正准备逃走的吴岐。
“吴特助,我送你。”他走近灯光微弱的玄关,微蹙眉头,刚正坚毅的脸上透着浓烈的不快。
吴岐在他近身时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笑着说:“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了。”
“你喝了酒,我不放心。如果在路上有什么事,我没办法向老板交代。”艾衡不由分说地开门,“走吧。”
吴岐向来彬彬有礼,脸上的仓促一闪而过,后恢复了微笑:“我打车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老板这边需要人手,你还是留下比较好。这样吧,我到家之后给你报个平安,怎么样?”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甚至吴岐还要高一些,但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情势下,两厘米的身高差并不占优势。
艾衡阴沉地看着他,眼中说不上来是怒火还是怨气,“你还有我的联系方式么?”
楼梯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有人,两人同时收敛了情绪。艾衡握住他的臂弯往外拽了一下,又说了一句:
“走吧。”
门灯啪的一声暗了下去,银白的月光透过门缝铺进来,照亮了长长的银河带。只是匆匆闪过两道人影后,大门缓缓合上,切断了皎洁月色,让它安静地在花园里与蔷薇共舞,一同美丽。
二楼的主人卧房中,陆至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白彦面朝下摊在床上。没有关严实的落地窗透进几缕晚风,扬起窗纱的一角,如舞女飞扬的裙摆,绮丽妙曼。
白彦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美好品格,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到陆至晖身侧的位置。
“先生,还醒着不?”
陆至晖转过头来看他,眉眼里盛满了笑意:“我什么时候睡过?”
“这不是怕你喝醉了神志不清嘛?好了,醒的就好说。”
“我没醉。”陆至晖宠溺地看着他,眼眸弯弯。
白彦嘴角一抽都乐成这样了还说没醉?
“行,没醉没醉。”他单膝撑在坐垫上跪起来,另一条腿支在地上,“那我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洗个澡再睡,啊。”
陆至晖却慢悠悠的不着急,他坐起来,把白彦摁回沙发坐好,“我有东西给你。”
白彦纳闷:“什么啊?”
该不会是他喝多了顺手放起来的酒瓶盖子?
“你那天跟我说,说你脖子上少了样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西装的口袋里掏来掏去,好一会儿才终于寻到宝藏似的,谨小慎微地取出来:
“这个给你。”
那是一根暗金色的项链,吊坠是三条棱的长条形状,一头一尾被纤细的金属链连接,戴起来应该是横卧在锁骨窝的样式。很简约的款式,不过吊坠并非传统的三棱柱,而是扭成了弯弯的螺旋形,刚好旋转一周,这个设计委实在白彦的心尖戳了一下。
“你还记得呢”白彦在裤腿上搓去掌心的汗,无比欣喜地拿起吊坠抚摸,“真好看,谢谢先生。”
陆至晖顺手把项链和他的手都包在掌心里,“喜欢?”
白彦点头,“当然喜欢了!”
陆至晖没有说话,只是笑意更浓了。
“对了,这是哪个牌子的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陆至晖还是笑。
“难不成是瑞莱森自己的产品?新设计的吗?”
陆至晖终于有了反应,他摇摇头,“是我设计的。”
顿了顿,又道:
“nlyfryu。只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