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一处小院,就在庄铃家楼下,可以说那两层都应该是一体的,小院不大,大概有20平左右,其中一个小池塘占据了大半,只剩个过道。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是洗浴室,有人在里面洗澡,偶尔露出的春光显示出主人是个青春女孩。
陈随风不敢再看,退回阳台静静的思考,手指叩着阳台围栏,“庄铃是独生女,看来她就被关在自家院子里,但周围都是人,她也没呼救,莫非她自己也认同了?”
墙角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道:“大哥,你看完了,那……”
“不准看!”
陈随风粗暴打断,问道:“最近镇子里是传染了什么怪病吗?”
“那倒没有,但有人说镇上有鬼魂作祟,有几家都被鬼魂缠住了,所以都把小孩关起来。”中年男子道。
“哪来的鬼魂啊,镇公署呢,他们怎么说?”陈随风问道,镇公署就是政府在乡镇的管理机构,发生了这些事总该出面的。
“镇公署?”中年男子显然没有什么敬意,“他们说鬼魂之事不属实,不准传播。”
“他们没上报么?”陈随风有点惊讶。
“上报要钱的,就算派的只是白玉卡师,钱也要十几万呢。”中年男子呸了一声。
看来这里的镇公署确实不怎么得人心,到了连猥琐的老男人都看不上的地步。
小院里发出了动静,女生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陈随风连忙举着望远镜看去,现在应该穿好了衣服,他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是否是庄铃的相貌。
映入镜头的是张红彤彤的俏脸,想来是热水促进了血液循环,她发现了窥视者,正歪头看过来,她的眼神让陈随风心中一颤,以致惊魂失措,忘了别的细节。
这是个什么样的眼神,麻木又带着点希望,就像是在濒死的鸟在望着天空。
陈随风突然胸口一痛,是生理上的剧痛,然后这种痛苦蔓延在脸上,就像是无数的细菌,螨虫全部在他脸上欢呼革命,锯齿般的钢牙在一点点蚕食他的脸。
心中有个淡漠的声音在对他说,“你的脸我拿走了,如果被人看到,你的脸就会消失。”
“啊……泥马勒戈壁,你当你是薛定谔吗?”陈随风捂着脸惨嚎,他一脚踢开中年男子,一边说着烂话,“你要传授我量子力学的奥义,薛定谔的脸皮?”
陈随风疼痛难忍,冲进屋子,把床单一扯,用刀戳了个眼,往头上一罩,痛苦总算好多了,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呛得他难受至极。
“咳咳,你晚上都干了啥啊!”陈随风在床单里无语凝噎。
“你……你被鬼魂缠上了。”
中年男子惊恐地看着他,然后看向床单,惨呼道:“我的被单!我最整洁,最干净的床单!它就这么被你污染了?”
“什么鬼魂?”陈随风咬牙切齿,“这绝对是卡牌效果,拥有夺走人脸的卡牌,它得罪我了!”
“问题在于为什么你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