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陈随风心中一沉。
“快把叶家媳妇叫过来!他小孩在阳台上!”底下一个大嗓门急切道。
“他家店里没人!有谁看见了吗?”
“去老王家!她估计在他家打麻将,把她拖过来!”
下面人也都慌神了,熙熙攘攘吵个不停。
陈随风思绪电转,吸了口气,踏前而奔,犹如利剑切开人群,甫一靠近,就见到小婴儿爬在栏杆上,往前一倾,哇哇哭着掉下来。
该死……婴儿内脏娇弱,不能承受太过剧烈的震动,陈随风迅速拿出卡牌,水月三重镜,一道镜光设在五米高的上空。
他足下发力,往上一跃,穿过第一道镜光,在空中突现,一手将婴儿揽住,刚一触地,双脚内抵,把力道传入地面,黄泥路上顿时出现了一双深寸许的脚印。
婴儿呈倒栽葱状,头朝下,腿往上乱蹬,一边哭,一边拍着手,突然发出咯咯的笑。他两腿之间窜起一道水柱,微黄而透明的水柱,把溅得周围都是,甚至连卖油撒子的大妈锅里都有。
“尿尿这么有劲,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陈随风前襟被浸得透湿,无奈苦笑,然后把婴儿交给众人,眼见吃瓜群众们正怔怔看着自己,陈随风挥挥手告退了!
“是床单侠!”
卖油撒子突然叫出声,“你是昨晚那个床单侠!你的衣服都没有换!”
“要不要来尝下阿姨的油撒?不要钱!”
油撒子香气扑鼻、色泽诱人,金灿灿的,陈随风看着滚油兹拉,总想起掉入锅里的尿液,忍痛拒绝,摆摆手从人群里挣脱,正巧早班车发车,一起离开了。
……
在他离开不久,观堂镇早市上,一队气势汹汹的青壮杀至。
袁署长带头一马当先,犹如古代的大将,杀意凛然,神情威严,他带队在人群中喊话道:“刚刚有人上报,镇里有个不法分子出没,是个喜欢头上裹着床单的少年,你们可曾看到他的行踪啊?”
寂静,早市突然沉默了。
袁署长眉头紧皱,“你们要搞清楚事态严重,知情不报,是要构成窝藏罪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弄成那样谁脸上都不好看。”
署长是镇里最大的官,在这种小镇,那就是土皇帝,谁得罪了他,那可吃罪不起,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人目光闪烁起来。
“有啊!”
炸油撒子的大妈急匆匆地开口,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刚刚那人就在这。”
袁署长大喜,“那他去了哪?”
大妈面色涨红,激动道:“他飞了,和电视里放的一样,披着床单飞走了!”
袁署长仍存犹疑,但他看到地上的脚印后也不得不信,在下属劝说下,只是留下一串狠话。“上报!上报!这等目无法纪之徒,一定要上报制裁!”
至此,新的都市传说就此诞生,各大媒体也有大版面刊登,《急急急!美合众地区入侵松原!证据确凿!,《床单侠深夜闯入女老师卧室,竟然是为了这个!,《床单下一日连抱两女性,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一时流传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