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年,缘一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那个地方,可是剩下的只有荒废清冷的房屋。
推开门,屋子里游荡着凛冽萧瑟的寒风,灰尘弥漫,遍布蛛网,几株荒草从地砖缝中顽强地钻了出来。老旧的桌子上摆着一枝枯萎的桃花,下面压着一张纸,上书着无惨最后几句离别的告白。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鬼舞辻无惨敬上
此去今年,门口两个人亲手所植的桃树已经是亭亭如盖,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缘一开始接手踏遍四方的任务,可是无惨就像是安装了缘一雷达,只要她愿意的话,此生都可以躲着缘一,避而不见。
“放弃吧,仅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是完全打不赢我的,斑纹的使用不过是徒然消耗掉你们的生命罢了。”
少女一个人俏生生地坐在屋檐上,眺望着远处树林中一大片美若银河的萤火虫,素白色的裙摆冷冰冰地投射在月色中,只随着晚风的吹拂而稍稍的摇上一摇,此外便一动不动杵在原地,完全不屑于回头去看那些不知道为什么能找上门来,围城一圈的鬼杀队柱们。
“一个又一个,就像是蝼蚁一样,源源不绝,连个清静的时间都没有。”
无惨有些倦怠的望着月色,声调软绵绵的抱怨着,忽视掉这杀气腾腾十面埋伏的背景,就像是被打扰了兴致,观赏夜色的普通路人。
“你走吧,我心情不太好,只怕这次出手就不太控制得住了。”
空气沉默而厚重,遍布着浩荡的杀意,皮肤就像被暴露在密密麻麻的针尖之下,冰寒刺骨。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就算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再怎么纤弱无害,仅仅凭借着一个背影,就让鬼杀队的成员们如履薄冰,双手颤抖,身体在抗拒与之为敌。
鬼舞辻无惨,一个凭借着名字就可以让黑白两界为之颤抖的人,为了围剿他,这一战几乎让附近所有的高手们倾巢而出。
但就算是如此,大部分人已经抱了舍身取义、情报为先的心态。毕竟百年来直到如今,根本没有人可以真正地伤到这个人的一跟毛发。
“鬼舞辻无惨,作为鬼的始祖,一切悲哀的源头,创造出这人间炼狱的罪魁祸首。”
柱成员每每愤怒地斥诉出一道罪孽,无惨纤长的眼睫毛就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的抖动着。
“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人类与你之间的斗争就永远也不会平息!”
“你们…是真的完全不怕死啊!”无惨的胸口起伏不定,苍白的脸色因为羞怒而泛着微微的粉红色。
“那我就成全你。”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凭空骤然出现了无数的黑色荆棘,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将所有的鬼杀队成员们捆得结结实实,提前给这些土老帽们上了一堂前卫的s/m课程。
“血鬼术·黑血枳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