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一种认同和惋惜吧。
“你把我哥还给我!啊······”五年前的种种,再次让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求求你们救救我哥,救救我哥,他才十七岁,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求求你们救救他······”
这一刻,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为谁哭。她哭的到底是他?还是他?
“姑娘,不是我们不救,救援队已经下去半个小时了,我们······”欲言又止,实则不言而喻。
苍白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鼻涕,泪眼婆娑的虞归晚,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抓着对方,什么都不说只是呜咽的摇着头。
说好要一起回家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连哭都流不出眼泪的她,用尽力气的身体滑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由一开始压抑的呜咽声到后来的嚎啕。委屈、可怜······此时可能用尽一切可以形容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已经崩溃的她。
人群外的一处,地上多了一条延长的水迹,一人裹着浑身湿漉而显得单薄人影,肢体略显僵硬的站在原地,听着从人群里传出的哭声。
良久,里面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久到一阵寒风吹过,发现连牙齿都在打颤,可他的内心却温暖如春。此刻的他是满足的,他想,一母同胞的也不过如此吧?
今天,值了。
“喂······”一声打着颤的呼唤,却让对方的哭声乍然而至。围成一团的人群里那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人,听着熟悉的声音,狼狈的抹了一把脸,踉踉跄跄的挤出人群。
“大晚上的,给谁哭丧······”像颗炸弹似的一颗球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始料不及。
突如其来的熊抱,让原本吸入冷水的胸腔,泛着丝丝生疼。那禁锢着自己身体的手臂,让他被迫压下溢出胸腔的咳声。这时他才发现,她那本不红润的脸颊已是惨白,这个认知,让他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行为,真的是对的吗?
“我宁愿你做一百次狗熊,也不愿你做一次英雄。”歇斯底里的平静后,她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