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轲闻言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竟然遇到了个老实巴交的。
但是为了公子的计划,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姐姐不必担心,就咱们两人说说体己话罢了,别人不会知道的。”
说着,徐州轲还轻轻拍了拍那婢女的手,表示安抚。
那婢女闻言又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依旧没人,才慢慢放下心来,“听说这次皇上的病,连孟太医都束手无策,皇后娘娘更是亲自去求了紫谷的神医紫砚公子,却是连神医的面儿都没能瞧见。”
婢女说着,面容上竟然有了一片担忧之色,徐州轲在心里感慨,这婢女倒是对宇文墨忠心不已。
只是不知她可还记得,曾经这宫里她忠心的主子是谁?
徐州轲收敛了面上神色,装作一副也很担心宇文墨的模样,“姐姐莫要太过忧心,皇上定会平安渡过难关的,再说了,还有皇后娘娘在,皇上更不会有事了。”
婢女闻言,叹了口气,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州轲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又看了看时辰,掐准了时间,趁热打铁的接着说道:
“其实呀,皇上这症状我听人说过。”
那婢女闻言一脸吃惊的抬起头正视着徐州轲,“可是真的?”
徐州轲见婢女上钩了,心中暗喜,紧接着说道:
“我怎会骗姐姐,前些日子我如厕时听见旁边有两位姐姐说的。有个姐姐说,她奶奶本来身体挺好的,不知怎地,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后来呀,村里人帮忙请了大夫,可这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都说是无能为力。”
“那后来呢?”
那婢女显然是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的看着徐州轲问道。
徐州轲假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后来呀,村里人不知谁说,梓楼的梓公子医术是天下一绝,若是能请他来,定然可以医治好的。”
“那,那个人可否医治好了那个宫女的奶奶?”
“说来也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多少郎中诊断后都束手无策。偏偏那梓公子,开了几副药,那位老人家就完全痊愈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道激动的声音从徐州轲身后传来。
徐州轲听到白汐月的声音,嘴角扯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而身旁的婢女寻声望去,只见这位皇后笑得一脸傻样。徐州轲竟然也‘忘记’了向白汐月行礼。
而白汐月听闻了徐州轲所讲的故事之后,已经是高兴的像得了糖的孩子一般。
徐州轲装作一副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样子,像是有些害怕一样,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日奴婢听到的就是这样的。”
白汐月闻言激动的看了看紧闭的殿门,不由地替宇文墨高兴,当然,也是替自己高兴。
因着宇文墨的病情可以有办法了,白汐月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温和的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诺——”徐州轲与那婢女异口同声的退了下去。
白汐月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请来梓楼梓公子。
“李德才——”
白汐月语气中竟然有些平淡。
李德才听见白汐月的召唤,立马从殿里跑了出来,“娘娘有何吩咐?”
“准备一下,即刻动身去梓楼。”
李德才心中已有答案,看来这皇后娘娘,是舍得亲自舍下面子去求梓楼梓公子了,如此,皇上应该可以很快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