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揽着沈娜的键盘轻声问道:“媳妇,你咋了?哭什么?”
“你才哭了。”沈娜快速的摸了下眼泪。
王彪道:“还没哭,那眼睛是出汗了啊?”
“滚犊子,张罗开饭吧,对了,晚上回去,你要给我吹十遍刚才的那个曲子。”沈娜蛮横的道。
王彪傻眼了:“十遍?你要让我把肺吹出来啊?”
“我不管,不吹以后你就去狗窝睡觉吧。”
狗窝?
我草,这个有点无人性了。
无奈,他只能道:“好好好,我吹,我吹。”
好在屋子里闹哄哄的,也没人听见二人的谈话。
不然,他这个怕媳妇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出去了。
只有做菜的,也没啥服务员。
好在基本都是农村的人,没什么架子身份的,大家伙一个个都动手从厨房里打菜装盘,端进会场,摆在桌上。
自己家做的菜,量足,不需要打菜有什么技术,也不用学食堂阿姨抖勺子的手艺,只管往里装就成,装不下了一端桌,齐活。
这次年会,有些乱,有些过于简单,但是绝对的热闹。
菜品绝对的够硬,够充沛,绝不是那些公司的年会能比的,别的公司年会基本就是个形式,菜品中看不重要,花里胡哨的。
而农场年会这就不一样了。
回锅肉、溜肉段、小鸡炖榛蘑、大鹅炖土豆、红烧肉、干煸排骨、酸菜白肉、孜然羊肉、手把羊排、爆炒羊肠、爆炒牛杂、红烧鲤鱼、糖醋鲤鱼、大拌凉菜、果仁菠菜、呛土豆丝等等十八道地道实惠的东北菜。
酒也不是什么五粮液、茅台,只是从小酒坊买回来的五十度原浆老白干,啤酒也不是什么好啤酒,只是两块五一瓶的金士百。
但是,这很得一众酒柜的心。
周二。
红旗村村政府。
王彪跟大家伙开了个碰头会。
“这几天跑怎么样了?还是多少家没统计了?”
金铭嗨了口气:“不咋地,这没几家配合的,一问赚多少钱,就说没赚钱,好像怕我借钱是的。”
刘美丽也道:“是啊村长,这工作是真的不好开展啊,咂问就是不说,就说赚啥钱啊,一个个那真是财不外露啊。”
“这没办法,这就是多少年的习惯,你问啥,都说亏,就说老薛家吧,他们家薛老奎,出去跑车,哪个月不赚个一两万啊,就说亏钱,那家伙给你犟的脸红脖子粗的。”刘柏芳道。
“你那算啥啊,我去我二大爷家,你说他家卖菜,卖大鹅咱们这都有账,我就让他在后边签个字,结果我二大爷一看炸了,说他家啥时候赚那么多钱了,说明年还要选凭困户呢,这整这么多钱还咋搞。“金铭道。
王彪理解的点了点头:“呵呵呵,都这样,咱们国人都保守,跟人唠嗑基本都是哭穷,就像我们屯子原先的那几个大户,扣大棚种地的,你一问他,他就说赔钱,来年不干了,结果一直干,这样吧,一会我开大喇叭广播一下,跟大家伙解释解释。”
“行,这玩意你要是不跟大家伙说清楚了,这工作还真没法干。”刘柏芳道。
王彪心里组织了一遍语言后,打开大喇叭开始广播:“红旗村的村民们请注意了啊,我是王彪,今天公布个大事,大家伙都出来听听。”
喊了三遍之后,他接着道:“大家伙都知道咱们大队的领导下屯子去各家普查收入签字的事了吧?我跟大家伙说啊,这事好事,是镇上区上让统计的,统计这个收入对大家伙有啥好处呢?这个我先不说,我先说说对我们这几个村领导的好处,好处就是上边知道我们工作努力,会表扬我们,没准会给我们,不是给我加官进爵,对你们呢,主要是如果咱们村整体经济效益增加了,那么国家一些政策就会倾斜到咱们村,大华村前几年又修路又搞路灯,又粉刷墙壁安装净水器的事大家伙都知道吧?
这就是因为他们村比咱们村好,收入高,所以好政策都给他们了,咱们村屁都没捞着,所以呢这次才做这个统计,对大家没影响,你们也别担心什么泄露了你们各家的经济状况,怕人借钱什么的,这都不会,我们把这个统计上来,之后是做汇总,上边也只是看个结果,之所以让大家伙签字,是为了正明大家伙报的都是真数字,免得以后上边的人一时心血来潮跑下来调研,出差错”
各村村民。
“嗷,感情这事啊,嗨,早这么说,不早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