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收了枪抱起楚辞,用宽广的肩挡住身后的血腥,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楚辞突然感到特别委屈,杏眼通红的仰着小脸看着大爷,只见大爷的嘴型:“好了,咱们回自己的院子。”楚辞这才把两只小手放了下来,他隐约感觉到大爷做了什么事,抓着大爷胸前的衣服将头埋了进去。大爷长腿跨出院门,看了一眼门口抱着孩子的林英英,冷笑了一声。看着大爷远去,林英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
大爷抱着楚辞回了院子,把人抱到床上,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楚辞上着药。楚辞耳朵上被耳坠子上的钩子穿透了,虽然伤并不是很大,可是大爷觉得那女人的东西不干净怕他感染。药水碰到伤口上有些蛰得慌,楚辞“嘶”的一声,歪着头往边上躲。
大爷皱眉板着脸,严肃的说:“别乱动。”其实心里心疼地不行。
楚辞看着大爷凶巴巴的,扁着嘴乖乖坐好,眼眶红红的,想喊疼又不敢喊,两只手使着劲,攥得紧紧的。大爷见不得小媳妇儿受委屈,坐到楚辞边上,冲着他的耳垂儿轻轻地吹了吹,凉丝丝的风吹得楚辞的耳朵滚烫通红,大爷皱着眉问他:“知道疼了么?”楚辞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大爷叹了口气,小家伙每次都这样,疼了、难受了从来都不说。站起来抱住楚辞,头埋在他的颈窝儿里:“媳妇儿我难受。”嗓音低哑,带着隐忍的内疚。楚辞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大爷的头发安慰他。大爷继续说着:“以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
楚辞笑着点头说“好”,又突然想起来在老太太屋里的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阿哥,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大爷抬头,勾起嘴角开着玩笑说:“你想给我生一个呀?”
楚小少爷就算是再未经人事,也知道男人没办法生孩子,心里又内疚又难过,只能撒着谎说:“我……我生不了,我还没有……没有做过女人,从小身子骨弱……没法生孩子……”小少爷结结巴巴的说着,不安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左脚踩在右脚上,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委屈:“我知道你身体早就没问题了……我……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也像阿闽一样,找个妾吧……”还没说完眼泪就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大爷皱着又重新把人搂在怀里:“他们又催你了?”楚辞摇了摇头。大爷搂着怀里的人皱着眉说:“阿辞,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要。”
“阿辞啊,你知道吗?梁大爷的心眼小,除了你容不下别人。”俩人就这样一个骗人,一个装傻,谁也不提圆房的事儿。
越犹怜听见外头的敲门声,颤抖着支起□□着的、浑身斑斑驳驳的要散了架的身子问外头:“谁?”
小徒弟站在师傅的门口毕恭毕敬的说:“师傅,今儿晚上有您的戏。”
“知道了。”越犹怜见着外头的人影走远,重重的摔回床上,微微侧头看着身旁已经没了人,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双腿微张着发着抖,布满血丝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发着呆,眼角滑下一行泪,自言自语地说:“可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