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甚好,潆山一株最大的榕树下,一只浑身雪白只爪尖与耳尖染了些许墨色的兔子卧在浓翠如盖的树荫下。须臾他抖抖耳朵,舒展身体,起身化成一眉眼绝色的男子。
人间凡人都有个叫“名字”的称呼,他望着这榕树,想了想,那我便叫晋榕吧。他已修行七十年,搁在凡人身上或许此时已是个耄耋老人,可兴许因为妖物修行不易,寿数便格外长些,七八十的年纪仍旧是极年轻的一副面孔。
这处灵山福地是他才寻到的,他即将要闭关,此地僻静偏远,再合适不过。他在周围转了转,在树旁找了个隐蔽舒适的草窝子,一头扎了进去。
他在混沌中隐约听见树下老有人声,时而絮絮叨叨,时而乱跑乱跳,搅得他不得安宁,邪火一把接一把往外窜。总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往树下奔,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
晋榕没有化形,倒腾着四条腿跑到树下,却见有个一袭白衣的少年背对他躺在树下打盹儿。他见那少年周身灵气环绕,想是个多少有些修为的修士,思忖片刻,暗戳戳亮出了爪子......
这时,少年伸个懒腰,转过了身,只见他面容白净,双目紧阖,唔......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