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突然陷入过分的安静。
阮风看了一眼已安稳入睡的母亲,转头,一把拉住萧锦华的手,把她带离此地。
把她推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阮风轻柔地把人压在门上,捧着她的头,探下头去咬她的唇。
挨着她的唇,轻轻质问道:“嗯?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昨天不是说,还有一两天才能外出的吗?”
萧锦华缩了缩脖子,仰着脸,鼻子还是红红的:“我”她的浓密长睫颤了颤,不知怎样解释才能不被欺负,想了想,直接就踮起脚尖去亲吻等待她回答的阮风。
给他尝了点甜头,她离开他的唇,大着胆子,得意说道:“我就是回来了。”
“呵。”阮风把手伸进她的脖颈,“是不是很冷?”
萧锦华瑟缩着,点了点头。
他笑:“回来也好,给我暖床。”说着,把人横抱起来,扔到又暖又软的大床上。
阮风站在床边,看着她艰难爬起。
萧锦华爬起来,收住打闹的心,跪坐着,伸出双手圈上阮风的脖子。
擦着他的鼻尖,她轻声道:“阮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的目光认真又虔诚,“我想陪你过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陪你照顾慧姨,照顾外公,陪你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好不好?”
她舍不得阮风有一点难过,她想给他承诺,不想再看到他有今晚的状况。
阮风不说话,只是揽着她柔软的身体,用薄唇去感受她脸上的轮廓。
越亲越入迷。
当他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萧锦华适时打住了他。
“阮风,我还没洗澡。”此时她的脸比鼻子还要红了。
阮风眼神清明,手却要系开她衣襟的扣子,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嫌弃你。”又看了她一眼,“而且,天这么冷,先帮你暖暖身体。”
萧锦华推开他,好笑道:“不闹了。”
她落到地上,随意地整理着被压皱的衣服。衣服被抚平了,可是,她抬头看了一眼,阮风正整暇以待地看着自己。
她低下头,阮风这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态,让她不自觉地揪着衣袖,贴了贴自己的额角。
她端正站姿,最后,像个认错小孩一样,老老实实道:“我是今天中午从澳洲坐飞机回来的。”说完,她还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阮风看她一副生怕自己要揍她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本就没打算要和她计较,现在心里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眉眼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伸出手,揉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道:“去洗澡,早点休息。”
萧锦华故带怯意地瞅了他一眼,下一秒,嘴角弯出一抹大大的弧度。
在原地杵了几秒,她忽然指了指楼下,告知道:“行李还在楼下,我先去把它拿上来。”说完,她就像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跑下楼去。
认命一样,阮风紧随其后。
把行李搬回卧室,已是五分钟后。天寒,但萧锦华觉得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因为刚刚太好动了。
行李是拿上来了,萧锦华却没有马上去洗澡,她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个小礼盒。她把它递给阮风,“这是给慧姨的礼物。”
阮风把盒子拿在手上,端详片刻,猜测道:“首饰?”
萧锦华眼中写着赞赏,连连点头道:“是项链,我妈妈选的。”
他了然,把礼盒放到床头柜上,“明天再给她。”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今晚这个礼物是送不成的了,点头认同道:“嗯,那我先去洗澡。”
夜深人静时分,萧锦华窝在阮风的怀里,吸收着他的体温,睡得香甜,她乘了一天的飞机,确实很累了。
第二天是周日,暖暖的被窝令人分外留恋,舍不得挪窝。虽然萧锦华心里是这样想,但身体却还是慢吞吞地钻出了被子,磨磨蹭蹭地下了楼。当然,她没有忘记把床头的礼物带上。
不过,和屋里的其他人比,她还是起晚了。
在就餐桌落座,她乖巧问候:“外公,慧姨早。”
欧振万关心道:“嗯,听福伯说,你是昨晚回来的,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很累吧?现在休息好了吗?”
萧锦华对着他笑了一下,“已经休息好了。”然后,她把手上的礼物递向欧书慧,“慧姨,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是我和妈妈一起挑的,希望您喜欢。”
“噢?是吗?锦华有心了。”欧书慧欣然接过礼物,看她的样子,显然已把昨晚发病的事忘了,这也很好。
“对了,阮风昨天说,等你回来就去拜访你的父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欧振万看萧锦华已经回来,那还是早点商讨婚事稳妥一点。
“春节好了。”萧锦华解释,“我父母今年打算到华国过年,到时我们可以直接在安市见面。”
想到前天晚上,她们一家三口正在享用温馨晚餐,可是刚回来不够二十四小时的她很煞风景地告知父母,她第二天要赶回安市时,她的妈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说是要给阮风母亲庆祝生日,萧妈妈才勉为其难地没有发牢骚,然后她又说她很快就回来,还会带着阮风来时,萧妈妈很欣慰地笑了,并且告诉她,不用她来回赶了,因为他们夫妻两人会在不久的将来去华国过春节,重点拜访一下日后和女儿一起生活的家人。
听到她的话,欧振万表示很高兴,因为他也想亲自见一见萧锦华的父母。
在欧宅没有呆多久,用了早餐,阮风和萧锦华就驾车回市里了。
阮风别墅里,阮风看着无事可做的萧锦华,对于她惊喜的归来,不负责任道:“因为不知你回来,所以我等一下有个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