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十克,互草五克,草乌十五克”
王唯一在纸上写下云中景从书中找出的配方,此刻云中景躺在临时搭建的木床上,侧过身艰难的翻阅着医书。
“云大夫,这是草乌吗?”王唯一从草药中拿起一片黑色卷叶,云中景艰难抬起眼皮,向王唯一手上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王唯一终于将八味药材的配方抓齐了,来到火炉前,把药材全部导入瓷锅中,加入清水,中火熬制一个小时。
熬药时,不能让烟进入药中,云中景说这样减弱中药的药性,王唯一拿着一把蒲扇在一侧小心翼翼的给炉火煽风。
终于,药熬好了,王唯一垫着布巾端起熬药的瓷锅,将药倒在碗中。
熬出来的药成淡红色,整体看上去非常通透成色非常的好,闻起来气味有些清香,应该是苏木的香味。
王唯一将药断到云中景的木床边,云中景虚弱的丢掉手中的书,他的眼睛快彻底看不见了,再过一两日配制不出解毒的配方,云中景也无能为力了。
所以这几日王唯一和云中景没日没夜的熬制了三四十中,加上王唯一最开始手生熬废的中药,药渣堆满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而解毒的配方上已经写出了五味药材,这都是云中景喝了几十碗中药,根据自身情况的反应,挑选出对病毒克制的药材,最终才上百味药材中,挑选出了这五味。
期间云中景还开玩笑的说道,他这病毒感染的值,要不然短短几日真不一定能配出解药来,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坚不坚持得到药方配完的那一刻。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王唯一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云中景,王唯一日落回去时,会带走几副药材,夜里熬制好后第二日再带来。
这些对于王唯一来说还不算难事,最难的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瞒住云青她们,因为云中景的病日益加重,现在连木床都下不了了,前两日还能伪装出正常的声音糊弄过去,现在说话费力气,云青还懂医术,肯定不能再让她听见云中景中气不足的声音了。
所以这一两日开始都是王唯一独自一人在表演,各种理由都编出来了,只怕再过几日就瞒不住了。
而且王唯一每次满过之后,心里都是满满的负罪感,正常来说云中景的病不会严重的如此快速,只是云中景每日要不断试药,身体要承受各种药物的反应。
如果再配制不出解药的话,云中景命在旦夕,如果意外真的发生的话,王唯一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云青她们。
云中景说药方快配出来了,王唯一不懂医术,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如他所言,不过王唯一现在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把药拿给我吧。”犹豫身体虚弱,云中景喝起药来也是越发的费劲,每次喝完药后都很劳累,想要喘气,却又因为身体臃肿的原意,喘不出来,十分的难受。
“云大夫,药我弄凉了,这有竹子做成的吸管。”王唯一不能去扶云中景,云中景依旧体无完肤,稍微用力接触一下,身体就会留下一个凹进去的坑。
“嗯。”云中景用力一吸,药顺着吸管进到他口中,没吸一口药,云中景就得休息一阵子,半碗药,平常人三四口就喝完的事情,云中景足足喝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