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子车嘉言没什么好交待的,目前和他,各自的目标不同。
送走子车嘉言,刘众坐在案子上笑了起来。
远见之人,总有很多的顾虑,他是,子车嘉言也是。
什么人最好交流?
理智之人,远见之人。
他们会因为心中的理想,而放弃眼下微薄的利益,达成共赢。
既然如此,羌地也没什么值得挂怀的了,带着谷倪去见见春姬,便可以就此离开了。
叫来卫兵,给邱琢和春姬传信,却没多久,邱琢自己来了。
“将...君上!”
君上两个字,自从开始在羌地带兵,邱琢就很少再叫了。
“嗯?”
自个还没去呢,邱琢却先来做什么?
“君上,姐姐她...不舒服,怕是不能见君上了。”
“病了?严重不?快带我去看看!”
这个时代,一个小感冒都能要人命,刘众自然紧张。
“君上!”
邱琢站起身拦住刘众。
“君上,姐姐说只是不舒服,无法见君上了。”
“不舒服?”
刘众顿时明白了,女孩子嘛,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那他就不必担心了。
“那就晚几天再走吧!”
刘众答应了邱琢,去见春姬,自然不能食言。
“君上,姐姐说,君上乃是行大事之人,若因姐姐而耽搁,姐姐会自责。”
“那?不见了?”
刘众向邱琢询问。
“邱琢代姐姐送君上。”
“也好!”
既然不见了,那就悄悄离开吧!
至于为什么悄悄,他不想因为自己走搞得满城风雨。
羌地人心尚未稳定,能给邱琢多争取一天,就是一天。
此次离开羌地,就画地图的倔老头,阮隆和谷倪他们三人,连个车夫都没有。
而赶车之人,自然就是倔老头了,谁让人家坚持呢。
平稳的马车向山坳里行去,越行越远,留下淡淡的影子,然后渐渐消失。
有些感情,只能深埋在心底,不敢显露,不敢分享,甚至被人看穿了,也要假装没有。
都说其实女人比男人坚强,女人的坚强,或许就是这么炼成的吧。
自从孟尝君害死父亲,和弟弟进了女闾,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自由,可以自由的去爱一个人,尽管得不到。
但,她心满意足了,只要他好,只要能为他守护羌地的一切,她就觉得自己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被他深爱,怜惜。
“姐,君上走了。”
邱琢走进营帐,向春姬说道。
“走了?”
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撰在手里,坐着的身子想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弟弟!”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连说话都感觉使不上力。
“你要守好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