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说话,卢炳文着急地问:“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干什么?”
“卢公公别急,小的自然有小的的道理,卢公公可自己数着时辰,在三个时辰之内,就会有一个守卫来给卢公公开门,带卢公公出去,卢公公只需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看地跟着他走就行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卢炳文还是问着这一句话。
那人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掉了。卢炳文着急地想要叫住他,他只是回头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守卫就又出现了,看了卢炳文一眼,见他已经睡下的样子,就回了自己的地方。
卢炳文躺在地上假寐,偷偷数着那盏小油灯和守卫换人的次数。三个时辰内,果然是出现了一个守卫模样的人,打开了他的牢房门,一下子用麻袋套住他的脑袋,就要把他带出去。
他心里害怕得很,开始挣扎、求饶。那人踢了他一脚说道:“别吵,老子是带你出去的,再敢吵就把你结果在这儿。”
卢炳文吓得浑身直哆嗦,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被这人连拖带拽地带到了一个空地。头上的麻袋被拿下来,卢炳文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的一把大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卢炳文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直求饶。
“我问你,你可供出来什么了?如实的说,老子可是会去核实的,要是你敢说假话,就剁了你的手脚。”那人凶神恶煞地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什么也没说,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他们逼着小的认罪,小的就只能认了,但是除了这些,小的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上面的事你也没说?”
“没有,真没有,小的就是一个负责管药材的,哪里知道上面的事啊?”
“那内奸的事情呢?你可有供出去?”
“哪里有内奸啊,不是就小的一个吗?小的真的不知啊,就算有内奸,上面也不会告诉小的,小的想说也没的说啊。”
随后这人又凶恶地吓唬了卢炳文好久,一直到吓得他大小便失禁,直接昏了过去,也没有问出剩下的事。
第三天,云争鸣叫人把卢炳文弄醒,然后带着那小太监和守卫去见他,让他知道昨晚的事都是假的,告诉他不要存着侥幸的心思,他等的人是不会来救他的,就算真救了他出去,也是为了杀了他。
经历了昨晚的事,卢炳文再也顶不住了,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全部知道的事,但对于幕后的人,他始终坚持是一概不知。
“不过,他也不算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为了担心有一天被灭口,他把给他传递消息的字条都留了下来。臣去翻找过那些字条,比对过上面的字迹,臣怀疑此人惯用左手,而且极大可能是刑部的人。”
“为何这么说?”陆泽宇问道。
“回陛下,这些字条里有一些话,是我们刑部中人惯用的黑话,虽然只有一两次,但还是被臣发现了。这些话原本之作口头之说,不会写在纸上,臣猜测此人是刚被提拔上来的,性格比较张扬。再看他写的字,顿笔的方向有些奇怪,所以臣猜测他是惯用左手的。”
“如此一说,云卿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陆泽宇问道。
“不错,陛下,臣翻阅了近一年来初来刑部的人的资料,又从中找出了形事风格比较张扬、口无遮拦的人,最后在里面找出了惯用左手的,此人便是刑部郎中时川,而且臣还查到,他最近一直称病在家,没有来刑部做事。”
“时川?”陆泽宇重复着这个名字,说道,“这件事情就由云卿全权处理,只要证据确凿,任何人都给朕拿了来。”
“是,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紧接着,云争鸣就带人去抓捕了时川,可惜去了他家,才发现他已经离开恭城有半个月了。虽然遗憾,但是也没办法,云争鸣下了通缉令之后,就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