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尊圣灵族神体发出同样的话语，声音震彻天地，其中蕴含的庞大信仰之力，让听者情不自禁地升起顶礼膜拜之心，一定程度上抚平了信徒们因看到先前艾德里安击破四尊神体一幕而造成的信仰动摇。

这句话语虽然慷慨激昂，但在艾德里安听来，却不过是缺乏情感的空洞回音，根本没有个体意志在其中，只是纯粹根据信徒的愿景而做出的回应罢了。

这就是圣灵族的局限，拥有吞食生灵意念、影响生灵意志的可怕天赋，但自身却没有任何自我意识，只会根据所吸收的信仰倾向行动。

眼前这十多位七阶圣灵族统一的行径，都只不过是圣灵教会上万年放牧凡人、以海量信仰之力塑造的“形象”罢了……

“我就不信，等他们都被我拉入天堑中，你还能沉得住气、圣主！”

圣灵族背后的那人至今没有露面，艾德里安怀疑虚空之门就在对方手上，并且那家伙一定正躲在某处窥探着。

十几尊千米高四翼天使神体，结成一层立体的包围，将仿佛从深渊探出的天空之城包围，武器攻击部超前，步步向内紧逼。

“这就是圣灵族？真是让我失望，没想到一万五千年过去了，你们竟然连一个九阶浩劫甚至八阶天灾都没有了？你们就是凭这些七阶圣域，哄骗凡人、自称为神的吗？”

艾德里安有意动摇圣灵教会的信仰根基，所说话语全部由龙语说出，通过增幅响彻在圣灵大陆的天际。

圣灵大陆底层的农奴以及平民根本听不懂这些，只是被这副末日景象吓得丑态百出，而社会中层以上的、有一定知识水平的人，却被艾德里安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深刻震撼到了。

在希里亚斯大陆之外，超凡领域的常识经过多年篡改，已经与希里亚斯大陆的常识大相径庭。

最为突出的，便是在五阶以上，便没有了具体的阶位名称。

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中，一到五阶是凡人的领域，是超凡者，这一点与希里亚斯大陆一致，而在五阶之上，绝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一个传奇的称谓，并将所有超越五阶的凡人都称之为传奇。

部分大势力高层，如圣灵教会的主教团级别以上成员，或许会知道后续的阶位称呼，但这不是常态，对绝大多数人来，五阶之上就是传奇，至于传奇之上？那是神明的不可侵犯领域。

艾德里安的这番话语，显然是经过圣灵教会前圣女艾丽娅打稿的，深刻戳中了圣灵教会的痛点。

七阶圣域？八阶天灾？九阶浩劫？哄骗凡人自称为神？

这些话语，放在过去，在与一众古神教会势力争夺信仰资源的时候，圣灵信徒们其实也没少听到，也一直没当回事

可是当同样的话语，在天空这一象征着圣灵神国的神圣领域被撕裂、在救世圣灵面对“深渊恶魔”瞬间败北后，却是深刻地印在了无数人的脑海深处……

凡人对所谓信仰神的怀疑，本就如同星星之火，根本灭不掉，此时经艾德里安带的一番节奏，或许不会马上见效，但假以时日，只要艾德里安持续当众打击圣灵的权威，则必然会新城燎原之势！

或许是背后之人恼怒于艾德里安的不讲武德，原本一步步缓慢逼近的圣灵们，一下子加快了速度，枪剑直刺“恶魔”的邪恶城堡，仿佛要渎神者就地格杀。

艾德里安嘴角翘起。

看来除了动摇信仰之外，激将法也成功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