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爱,是明明两个人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世界上最悲哀的爱,是明明两个人不相爱,却偏偏要在一起。
这场爱情的追逐,对于滢萱,对于解愁,对于玉慎,注定是一场悲剧。
解愁当晚听说玉慎进宫面圣载誉而归,心中还是很为她高兴的。
虽然因为怕让玉慎对他们二人彼此的关系有进一步误会,平日里他都尽量地躲避着她。
可毕竟当初是自己救了她,感念这姑娘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如今能够得此殊荣,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只是如今他非常地担心滢萱的状况,不但容颜受到损伤,还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身体和心灵怕是都要遭不住的。
解愁趁着凤栖楼上上下下忙着为玉慎庆贺,无人管束自己,就赶紧去到滢萱那里,打算看看她的情况,陪陪她。
解愁从自己的小柴房向滢萱楼上走来,这一路上,他隐隐觉得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时不时地对他指指点点,似乎还三五成群地在议论着什么。
这让解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又闯了什么祸?应该不会呀,自己最近低调的很啊。
于是他竖起耳朵,对那些人的话多加留意了一下,拼凑那些个只言片语,似乎是在说,玉慎请求圣上赐婚什么之类的。
“玉慎……圣上……赐婚……”
“这也太奇怪了吧?没有听说过玉慎有心上人的消息啊,这是要跟谁结婚?”
解愁边走边想,他需要捋一下这其中的逻辑。
突然他觉得自己明白什么了:
“坏了!难不成玉慎是让圣上给我和她赐婚???”
他内心隐隐不安,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荒唐了吧!
虽然之前玉慎说过为了报恩要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可是后来不是都解释过,她答应会过好自己的生活嘛?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太自恋了,怎么能这样瞎联想,赶紧打消……”
解愁赶紧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从刚才那个可怕的念头当中出来。
这样的联想确实让他感到心头一紧,脚步不自觉地都加快了。
只是他来到滢萱的房间门口,恰好碰到玉慎从里面走出来没多久,此刻二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异样的感觉。
解愁此时心跳的更快了,连喉头都变得发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紧张,不过他还是努力保持平常的那样,对玉慎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解愁给玉慎妹妹道喜了!”
玉慎见到解愁此时来到滢萱这里,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他心里最挂念的人还是滢萱,喜的是过了今晚他怕是就要对滢萱死心了。
于是玉慎对解愁微笑着,回礼到:“谢谢解公子,同喜同喜!解公子来的正好,滢萱姐姐正好有话要跟你说呢,如今省下特意去寻你了。”
解愁心中一惊,觉得不妙,心想:滢萱有话对自己说,哪里用的着让玉慎告知?难不成这玉慎已经提前对滢萱讲了什么?
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去问问滢萱为好,于是他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赶紧进去同滢萱姐姐说话了,玉慎妹妹恐怕今日事务会很繁忙,就先去吧!”
说完,他都没有等玉慎再说些什么,便赶紧走向了滢萱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的滢萱,方才哭过一场,眼泪流尽了,力气用完了,这颗心,也该死了。
她方才听见门口玉慎对解愁说的话了,这样的情形,今晚势必是要她跟解愁做个了断了。
解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如果仅仅告诉他是因为圣旨,他定然不会接受,就算冒死也要拼一拼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滢萱下定决心,如今只有自己亲自来当这个恶人,好让解愁彻底死心了。
但她不能让解愁看到自己这个狼狈样子,听着解愁就要推门进来了,她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表现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
解愁进门却慌张的不行,来不及坐下,他便慌忙问滢萱:
“滢萱姐姐,方才玉慎进来可曾和你说了什么?”
滢萱假装淡定地回答道:
“哦,没什么,她是来向我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