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凤九在帝君怀里，悄悄睁开眼睛。

白天，帝君虽然渐渐平复下来，照常与她一起用餐、喝茶、看书，给她念戏文。

但晚上，帝君和他欢爱时，对她的眷恋不同以往。

他一遍遍的、深沉的流连在她的胴体间。

他一次次的、柔声低唤着她的名字。

他一回回的、缠绵抚摸她的躯体、与她耳鬓厮磨、蹭过她小巧的鼻。

东华，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安心。

她不敢表露自己的担忧，只能一次次配合他，承受他的索求和疼爱，并回报以同样炽烈的呼唤和爱抚，给予他一样滚烫的舔舐和亲吻。

终于，帝君睡了。

他在她浓浓的爱河中闭上眼睛，在她深情的抚摸中舒展眉头，在她入骨的呼唤中慢慢入睡。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在她之前入睡。

也是第一次，她抱着他入睡。

“东华～你累了～”

“睡吧～好好睡～九儿抱着你呢～”

在他闭眼后，凤九仍然哄着他，抚摸着他，呢喃着对他的安抚。

感觉到胸口帝君呼吸渐沉，变得悠长，长长的睫毛也不再扑闪，凤九才不再说话，但仍一下一下亲吻帝君银色的发，以及微微汗湿的额头。

东华，不要怕，九儿永远在你身边，九儿保护你。

她亲吻着，默默想着，眼皮也渐渐变沉，慢慢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似乎想起一件大事未做，什么事呢？

她想不起来。

她似乎陷在一个沉沉的梦里。

她在太辰宫，穿着宫娥的粉色衣裳。

东华呢？

凤九四处寻找，终于看到紫色的身影。

她笑着跑过去，却被拦住！

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大吼:“帝君今日大婚！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结婚？

凤九大惊！

结婚？那是跟我结啊！

可是，我在这里啊！

凤九不顾一切冲上去，冲着里面喊:“东华！东华！九儿在这里！九儿在这里！”

她拼命喊啊喊！喊的心都要跳出来！

大喊时，梦境变了。

还是太辰宫，她坐在朱红色大门前流泪。

“小九！你哭什么！”她抬头，是姑姑！

“姑姑！”她跳起来，抱着白浅，想求姑姑想办法，带她去找东华。

“帝君羽化了，没有了。”白浅没头没脑说出一句话。

“不！”凤九揪住头发，“姑姑你胡说！我不信！你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