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坐回去拿笔蘸了点墨,接着写起家信,里德尔没有打扰她,自顾自端详着屋内的摆设,床上挂着半旧的天青色帐子,床头还摆着一摞的线装书籍,像是什么小说话本。衣架上是熨好了的校服,旁边有个米色的沙发。柜子边还摆了个相框,上面都是一些陌生的东方面孔,有一个男孩离黛玉特别近,里德尔觉得他特别刺眼。
黛玉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写完了信,卷起来绑到信鸽的脚上,打开窗让它离开了。
黛玉坐回床边,把书放回柜子上,同他说话:“往年我都是回家里去过年的,今年可巧有个你待在霍格沃兹让人放心不下,我外祖母那儿又有个讨人喜欢的宝姐姐凑趣儿,我也就不回去招人家的嫌了。”
里德尔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我妨碍你探望家人了,对吗?”
黛玉想了想,摇头回答:“我父母死的早,外祖家里让我舍不得的也就一个外祖母,想念是有些,不高兴却谈不上。”
她粲然一笑,问他:“你还不回去?”
他想着刚才看到的相框里的男孩,心里突然就不舒服起来。
“我不可以待在你这儿吗?”
黛玉惊讶的掩了唇,里德尔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可他脸上分明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闷闷不乐。
“同你舍友闹了矛盾?”黛玉问他。
里德尔把舌尖上那声回去压下去,应了声是。
“你要留这儿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里可没什么好地方给你睡,要躺只能躺沙发上。”
“我可以睡沙发的。”
只要在你身边,不管是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