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郑氏望着在屋檐上眺望远方的儿子,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拾河我儿,还不下来,让为娘看一看你有没有受伤。”
见那贼子远去,李拾河施展轻功从那屋檐上落下来,对郑氏嬉笑道,“娘,早知道当初置地时,离县令老爷家近些了,你看看,儿子与那黑衣人打斗了有些时间了,还没有人听到风声..............”
郑氏见孩子还有心情开玩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身子,又让他转了一圈,反复看一看有没有伤势,吩咐家丁今日多遣人巡逻一下。
安排好府内的一切,李母郑氏又拉着儿子回到了那正堂,“呼...........呼........呼........呼”郑氏不停的大口喘着气,脸色也没有了刚才的红润,不无忧色道,“拾河,娘怎么觉得那人多多少少与官府有些联系呢。”
听了这话,李拾河皱了皱眉头,也是将心里话给讲了出来,“母亲,你看啊,往日里咱们住的这个街道,是不乏县衙的人四处巡逻的。可是今日为何这仙女山下这般安静?我的功夫你老人家该是知道的,刺向黑衣人的一枪,孩儿自忖那种力道,会给他在小腹捅个大窟窿,这厮却挨住了!虽说护甲给他承了些力,但依孩儿看,这人多半是练过硬气功的,或许在某一刻他的小腹部便是全身上下最为坚硬的地方。再说他那声‘李兄’终究是破了音的,饶是他改变了说话的方式,可是反而更加欲盖弥彰了。若是往日的熟人,今日的伤情没有半年的修养,他是别想康复的。看来江口镇来了不少藏龙卧虎之辈,只是今日的兴朝通宝又在提醒我们什么?这蜀地知道咱们身份的人怕是没有吧!”
郑氏对于儿子的分析,细想下去,愈发地心惊了,“莫非是孙可望的后代来了蜀地?据咱们在外的生意伙伴说,北京城里那姓孙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前些天孙家这代家主孙宏相更是携全家人神秘消失了。那这事就太奇怪了。乾隆小儿既然有心刁难他,又怎么可能放他一条活路?”
李拾河沉吟半天,挠起了头,他试探性的问道,“母亲,整个蜀地都在流传着大西军宝藏的故事。定国先祖又是高层之一,莫非朝廷的爪牙盯上了我们!孩儿可是知道咱们这一脉可是与定国先祖嫡子一脉是有联系的。百余年过去了,保不齐这些人想用咱们的人头染红自己的顶戴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儿子往日里虽说不大热衷生意场上的事,但家里的秘闻还是知道不少的。”
郑氏颇有深意的望了望自己儿子一眼,撂下一句话,便走了,“本该百年前就该处理的事,满清鞑子为何拖延到今天?若是出卖,咱们这一脉早该没了香火了。若是有大人物布局,操控一众野心家和咱们这些小人物,那想想就太可怕了。若真是有人借着这‘兴朝通宝’暗示于我们,那恐怕我们早就没了什么秘密。娘今日看你与那黑衣人交手,明明可取他性命,却处处留他活路!你又是作甚?人多眼杂确实不适合杀人,但你于身后攻击他时,出掌的位置为何不去他后心,徐徐图之,也是可以让他多活些时日然后暴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