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闻这个消息时,楚大人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他一个劲的朝着福康安打着包票,说什么‘食君禄,为君分忧天经地义’。正当他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主薄这个晦气鬼,竟然给他浇了这样的一盆冷水。
县衙作为整个彭县作为安全的地方,竟然进了盗贼,这可把楚大人气坏了,如果这事传到福康安的耳朵里,那自己岂不是前程不保?细细询问一番,得知丢的是些文书,且没有牵扯到朝廷机密。
一时间,楚无极陷入了沉思,他一个劲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两个眼球咕噜咕噜的转着。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道,“贾主簿,你怎么看这件事?”
那姓贾的主薄,尖下巴,一张脸极为瘦削,嘴角那颗那痣甚是醒目,特别是那上面的一根毛竟是金色的。模样实在滑稽的很。别看这厮面相极为丑陋,可平日里楚无极遇到难题,多半是他给提出建议。说是最为倚重的心腹也不为过。
只听见姓贾的开口道,“老爷,依小的看,为贼者多半是为利所趋,这人于府内分文钱财不取,偏挑所谓的‘秘事’来看,想必是有备而来的。至于他找这些是为了什么,下官经过仔细仔细查验发现,‘武阳茶肆’的资料丢的最多。小的斗胆猜一猜,莫非这人是冲着李家去的?”说罢,贾冰清露出甚是卑微的笑容,像一条狗一样,似乎时刻等待着主人的夸奖。
楚无极一听‘武阳茶肆’,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他可记得很清楚,昨日李府的管家还派人送来一个金锭子求自己多派些人于仙女山下巡查呢!难道事实真相真的果真如此?
福康安自打出了彭县县衙后,在一众人的交替掩护下,回到了那日刘十四受伤的落脚点去了。说实话,那日训了那个老谍子后,他总想着找个机会再给人填个枣。那人无论如何,为了‘粘杆处’的使命,于异乡呆了许久了,就算没有功劳苦劳总该有的吧!若自己抛弃他不管,只怕会寒了部众的心。他像是一个寻常百姓一般,提了些滋补药物。
当孙瑜依旧像往常一般去刘十四养伤的地点蹲守时,他看见了帝都的风云人物福康安,这个消息可把他惊的全身拔凉拔凉的。这一刻,老孙头只觉得‘命运’这东西果然叫人摸不透。他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命为何会那般好,不费吹灰之力便知道了说书先生的来历。对于他孙家能从北京城里逃出来,孙瑜只知道有人是故意而为之。解开了心中的疑团,老孙头拿着包裹,去了另一个租的宅院里。
在这里,孙瑜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江口镇那些豪奢之家的发家史,特别是关于李家的一条,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康熙年间,李家人曾通过宁夏总兵李嗣兴从边关倒卖过马匹’,看到这里老辣的孙瑜不由地感叹朝廷果然厉害,连这等隐秘事都能查清楚,只是李嗣兴那等高官为何会帮助一个小老百姓呢?
带着种种疑问,孙瑜又赶到了‘武阳茶肆’,经过一番打探才知,他们的少东家外出销货去了。且普照寺是他们茶庄的大客户。
一想到最近稀奇古怪的一大堆事,孙瑜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很清楚一旦粘杆处行动起来,那也就意味着‘大西皇帝宝藏’只怕很快便重见天日了。他决心撂下自己的侄子,先行去普照寺探探路。他犹记得当年自家先祖可是奉命在青城山大肆开采巨石的,那宝贝极有可能藏在那里。
再说茅爱莲自打注意到孙氏叔侄二人后,便一直遣教中身手好的弟兄跟着,这不她接连收到那姓孙的老人于昨夜闯到了县令家中,看样子是偷了不少文书。至于那福康安一行人,茅爱莲的手下不认识,也懒得管。经过一番权衡,白莲圣女觉得自己还是快马加鞭告知自己未来夫君一声,有人欲要找李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