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河还奇怪呢,双方还未打起来,对面怎么无缘无故的开始折起了人手,一想到这是一个打压对方士气的大好机会,他趁势道,“兄弟们,人在做天在看,这群贼子定是往日行凶作恶惯了,这才得罪人遭了报应的。”
武阳茶肆的伙计们,除了几个老手,在场的哪一个又敢说心里是不紧张的?只不过眼前少东家站在最前方,叫他们放心不少。至于那秃子说的什么,李拾河弃他们而去,这些人虽年纪小,但也绝不是不明辨是非的。
敌人数量的减少,无疑减轻了大家伙的压力。
另外那叫秦业的人,说的那一番话,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实在觉得好笑。那神出鬼没之辈,既然与这群贼人结了人命干系,又怎么会轻易露面?难不成姓秦的会大度到,双方互道一声朋友,然后一笑泯恩仇?
“前辈高人,若是你老人家,发射机括累了,不妨告诉小女子一声。我家公子和身后一众兄弟,可在摩拳擦掌着呢!这些贼子,虽一副苦哈哈的模样,但绝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那四个领头的,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但听其名字和所作所为,一看就是反朝廷的人。当真十恶不赦。所以最好死个干干净净,还天地一片清白。”汪甜甜见有人出手教训了得罪她的人,心里欢喜的很,急忙拍起了神秘人的马屁。
这话若搁在刚才,只怕又会有人‘站’出来教训她了。可是这紧要的功夫,秦业、姚落井、赵不宜、冷无皮都在找寻在暗处兴风作浪的人,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她?一时间,汪甜甜可是过足了嘴瘾,骂了个痛痛快快。
时间在李拾河这边看来过的极快,可对于秦业等人来说,只觉得时刻走在地狱边上,难熬的很。
“这位朋友,秦某人实在不知鄙人和属下兄弟,哪里得罪你了?还望告知!”秦业强忍心中的怒火,又一次的低三下四的询问。
就这一会的功夫,这些劫匪已然倒下十之八九了。秦业能感觉到躲在暗处的应该有两人,其中一手法高明者专往人体要害处袭击;至于另一笨拙的,虽速度较慢、精准度不高,但凭着那暗器上涂有的剧毒,杀人也如屠鸡宰狗一般。
赵不宜看着倒在地上,痛叫几声,然后口吐白沫,抽搐一番,接着没了动静的兄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旦他们四大领头的没了帮手,接下来凭着李拾河手下的人,寻他们的晦气简直轻而易举。饶你轻功再是卓绝,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能躲得了那箭雨?他心想,“到底是失了策!”他不由地懊悔起刚才兄弟们说废话时,他没有拦住他们!他一个箭步窜到那秦业身旁,低声几句,那剩下的姚落井、冷无皮,也算是看明白,‘智多星’这是准备要叫人撤了。
忽然间,暗处传来一清脆的声音,只听到,“少爷,拦住他们,莫要这些贼子跑了。”
那姚落井一听‘少爷’二字,立马明白是叫李拾河的了,跺足骂道,“日他先人,这姓李的桃花运真是旺!出门还有女情儿护着,端的相貌英俊潇洒,就是讨人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