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以为死亡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该高兴呢？还是害怕呢？

亦或者——再次杀死他。

尘归尘，土归土，已经死去的人没有再出现的必要。

“已经死亡的人，不需要再出来污染所有人美好的回忆。”

这种决定看上去很冷酷无情，并且没有人性。但在此刻，却没有人不认同，诡异的像是惊悚片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设计情节。

水面微澜，下一秒，哗的一声，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明明是强腐蚀的黑水，可那人却如鱼得水的畅游在其中。

此刻的张杨，面露怨忿，眼神阴毒，大概是听见了那番话吧。

“为什么不救我？！”

张杨的声音嘶哑又尖锐，但说的很慢，断断续续的，像是嗓子被什么损坏，又像是久未说话声带受损。

他的上身赤裸，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隐约有些鳞片纹路，脖子变得粗壮，脸颊两侧线条也变得硬朗。

耳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半伏贴脑侧的五根粗细长短各不同的白色骨刺，骨刺之间有薄膜相连，薄膜上还带着丝丝绿色线条，大概是血丝，呈羽扇形生在了耳朵所在的地方。

张杨的脸也逐渐削薄，鼻子也变得扁平而短小，越发朝着鲛人的模样变化。

怨毒的眼神在脸颊两侧出现鳃盖后彻底透出。

可脸上那一滴浑浊的泪却叫人无法忽视。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人性存在，那么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那丝人性彻底消失在了汹涌的负面情绪里。

“下来陪我吧！”

张杨说的话已经很难听清了，声带在转变过程中变化，也许会像之前遇到的那些鲛人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