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咚咚姐弟俩搬回了那幢别墅,去照顾他们缺失了几十年记忆的妈妈。虽然很不礼貌,但事实就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人,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弱智或神经病。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沈沫两个人,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田咚咚把她那辆车留给了我们,说是家里没有地方停这种档次的车。
一天下午,我正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的敲,手机响了。
沈沫声音严肃的对我说:
“你来一趟我们单位,那东西又出现了。”
在一件验尸间里面,我看到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这一次比上次的更加让人恶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皮肤是完整的。
我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尸体上面被撕咬的痕迹,扭头看向沈沫:
“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齿痕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是成年人的。”
沈沫点点头:
“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
就在我转回头的瞬间,尸体的眼珠忽然动了一下!
我当时头皮有点儿发麻。
我之前就说过,并不是见多了就会习惯的,尤其是对于未知的东西。
举个简单的例子:
在你面前摆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你当时可能会害怕,但是如果你是医生或是法医又或是殡仪馆的烧尸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但是如果哪天有具尸体突然眼睛一转看着你,你试试有没有能把心跳保持在150/分钟之内的?没尿在当场就算子胆子大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沈沫说道:
“这玩意儿身体里面有没有蛊?”
沈沫摇摇头说:
“我检查过了,没有。”
她似乎看出了我脸色有点儿不对,关切的问: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摆摆手,紧紧的盯着尸体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再动过。我当时想,或许只是我看花了眼吧。
但是在我围着尸体又看了半天,准备给把白布盖上的时候,我又看到他的眼睛动了一下!
这次我绝对没看错,因为刚刚我盯着看的时候,眼睛是往左边看的,但是现在是往右边看!
我把手里我白布随意的盖在尸体上,拉着沈沫急匆匆的走廊出去。
后来我听说,第二天家属来做DNA比对的时候,看到尸体的表情有点儿怪,应该是在笑。
沈沫对于我的反应有些不理解,她疑惑的看着我说:
“你怕什么?现在你又不是对付不了那些东西!”
我解释道:
“那东西不是鬼,身上没有一点儿鬼气。但是又不是蛊,你说会是什么东西?”
沈沫看着我,茫然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