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雷:“坏人?啥子坏人嘛,你长又长得蹉跎,像个哈戳戳,坏人遇到你那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说说,你是有貌,还是有钱?”
沙钓:“嘿!我是没钱嘛,不过长得也还是不丑塞!”
杨大雷:“你下来做么子?我们准备要上去了,你倒跑起下来,跑起下来陪死人吗?”
沙钓:“啊,死人,那里有死人嘛!”
黄小川往里边甬道指了指:“都在里面呢,五个!”
沙钓探头往里边张看了一会儿:“是囊个死的?”
杨大雷上前扶着沙钓往外走:“不晓得你跑起下来做么子!勒下安逸,我看你各自慢慢跳上去!”
沙钓:“你以为我想来哦,刚才你们两个才一下地道,好家伙,门口就有人敲门,我问他是那个,敲门声就停了,你说黑人不黑人!”
杨大雷:“敲门有啥子黑人的嘛,常言道,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吗?”
“你龟儿说得轻巧!当时要是你,保证跟我一样,遭吓得屁滚尿流!”
杨大雷将沙钓扶着从地道口出来,三人寻了间客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的收拾行囊,套了马车继续向京城进发,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三人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路又行了五日方到京城,到了京城,先就客栈里安下不表。
杨大雷到京城以后便去刑部衙门打听唐不恬的下落,得知唐不恬就关在刑部大牢后,上下疏通关系,第二天一早就来至大牢里探视唐不恬。
唐不恬精神颓废,头发凌乱的坐在败草上,闭着眼睛将头靠着墙壁,
杨大雷来至门口两个狱卒上前将门锁打开,杨大雷迈步进来:“唐兄,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唐不恬听出是杨大雷的声音,忙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杨大雷,心里是五味杂陈:“杨兄,你怎么来了?”
杨大雷:“我听说你出事了,立即就和沙钓先去定州查案,意欲找出被盗库银,替你洗清冤屈,可是对方实在是太狡猾了,我和沙钓这才赶来京城,我们准备先去找郝思文,只要找到郝思文,一定能找出那十万库银的去向!”
唐不恬摇着头:“杨兄,你别费这些心思了,郝思文他什么也不知道的!”
杨大雷:“唐兄这话从何说起?”
“当时我发现库银有问题,立即就派人去找郝思文,郝思文矢口否认,他好像根本就不知情。再说了无凭无据,就是你问出些什么来,也没用,没有证据,有啥子用嘛!”
杨大雷:“只要找到郝思文就会有证据,但是我现在已经查清楚,库银就是高进偷的,他在铁佛山有个秘密的造假银的窝点,这背后还有一个惊天大阴谋,我想他们之所以要盗走你的十万库银,正是用来干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唐不恬:“啊,难怪,现在市面上出现大量的假银子,看来就是高进一伙所为!”
“高进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郝思文也脱不了干系!唐兄你放心,我已经给狱里的人上下打点过了,他们不再不会难为你,想吃什么就让狱卒去买!”
狱卒:“快走啦,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我跟着要吃瓜闹!”只因为唐不恬是刑部重犯,禁止任何人探视。所以狱卒才在门外催促。
杨大雷从大牢出来,一径的打听郝思文的住处,原来这郝思文,老家是山西的,来京城只是因为任期满了,回京述职。杨大雷打听得了实信,又去吏部衙门查郝思文的去向,这一查才知道,郝思文于半月前,已经被除授海盐县令,上任去了。
杨大雷心中暗思:这海盐县就在海宁县东面,这次出来这么些日子也是该回去了,正好就回海宁去看看!
杨大雷从吏部衙门出来,正往客栈走,迎面走来一个人一眼就把杨大雷看见了:“嘿,真是他乡遇故知啊!哈哈哈哈…..”
杨大雷定睛一看,原来是狗哥:“哟!你是好久来京城的哎?”
“你问我啊,哈哈哈…我家大官人来京城不久,我也就跟了来,你想他在京城现在是深得皇尚宠爱,我不得来给他管理家业嘛,别人管理家业,西门羽大官人能放心得下吗?”
杨大雷微微笑道:“说得也是哈!鄙人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在叙!”杨大雷说着话就想要走,可是被狗哥一把扯住:“啥子你就有事情要办,常言说人生三大快事,第一就是他乡遇故知,第二才是洞房花烛夜,第三金榜题名时,我两个,从小就打打闹闹,可谓既是老对头,又是老朋友,这一见面就想溜,太不给面子了塞!走跟我回府里去喝几杯,昨天西门羽大官人,还念叨你呢,听说你这个知县都是我家大官人给你弄的,要不然你还想当官,当舅老倌怕是都不行,因为你没得姐妹,哈哈哈。”
杨大雷被狗哥几句话数落的满面通红,只得被他半扯半拉的拽进了西门羽的宅子里。
西门羽对杨大雷招待倒是很热情,席间西门羽忍不住问道:“你不在海宁做县令,怎么回京城来了,我听说你在海宁干得不错哒嘛,还听说你把孙越都干趴下了。”
杨大雷:“我来京城,是为唐不恬的事,他满门被下在大牢里,这个事情你不会不晓得噻。”
西门羽微微冷笑:“我当然晓得,只是他的案子牵涉可是私动库银,杀头的死罪!”
“他是被冤枉的,这事情是库吏高进,和前任知县郝思文干的,我这次来京城,就是要寻着郝思文,追问出库银的去向!”
西门羽嘿嘿冷笑:“你说他是被冤枉的就是被冤枉的啊,证据呢?再说了郝思文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你是见不到他了。”
杨大雷吃惊的看着西门羽:“你囊个晓得郝思文死了?”
西门羽:“今天我在御书房,见到了台州知府给皇尚的奏折,上面说郝思文以于五日前,在上任途中被山贼杀死,台州知府上这一道奏折要皇帝派兵去台州剿除山贼。”
杨大雷:“事情怎么会这么巧,我刚好要找郝思文,郝思文就死了,这显然是在杀人灭口!”
辛苦奔波一场空,下泪非未贪官痛。
拂去乌云方见日,一柱清香告乃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