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必须要几万。”知道他们同样四个包包一样空,多说也是对牛弹琴,不由得拍着脑袋,“罗娟还在等着我,怎么办呢?!”
罗娟自然全部希望都落在他身上了。
其实她一直对彪子充满着感激。
她刚出来到处卖唱时,那种辛酸简直一言难尽。一天抱着一把二手吉它,专门拣人多的地方去练歌找饭钱和旅馆费,天天走得腰酸背疼唱得喉咙像要爆裂一般,这都姑且不论,为了梦想和追求,这一切都能忍受,正应:天将降大任于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主要是遇上一些小混混她就不能应付,被羞得满脸通红,心中恨、气、羞、怒,却除了跑还是跑。
那次她甚至无处可跑。
两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小混混前后堵住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还有那两双肮脏的油猪手,几乎就摸上她的身体了。
“让我啵一个。”
“叫我一声亲哥哥。”
两个小流氓让她又气又难堪,真不知如何应对,只盼地下有洞容身。
正在这个时候彪子恰巧回姥姥家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激战一会儿虽然受了点轻伤,好歹也把两个小混混打跑了。
小姑娘的心最容易被感动,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好英勇好高大。
从此以后两人开始交往。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遇上那些小流氓,因为彪子时常跟在后面保护她,还给她换了一把好吉它,下馆子吃好吃的更是次次不落下她。
她好感动。
她十分十分信任他。
可这一次她开始心慌了,这可以说是她一生中的大事件,彪子叫等他消息,然而这一等就是日落西山。怎么搞的,死哪里去了,无论如何知会一声呀,她有些生气,一边买了个“阳春饼”一边给彪子打电话。
一直盲音。
天,大事来了就玩消失?搞不定的事就采取逃避?她的心一下凉透了。
叮……叮……。
电话响了,却是王军打来的。
“军哥……。”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王军道:“你现在在哪里?这样子,你到舞厅去,我马上过来有事和你说。”
她嗯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把饼吃完赶往舞厅。不一会儿王军开车过来了,叫上她走进办公室。
王军把提来的麻布口袋解开,倒了一地的钱,全是五元面额。外面几十个兄弟排成了两排。
王军道:“樱姐已给你们说明白了,我就不多说,只是拜托各位兄弟今晚和明天上午多辛苦一下,见人叫他们为罗娟投票,看着他们投了就感谢五元。拜托。兄弟伙可以行动了。”
很快地,地上一点钱味也没有了。
罗娟惊得睁大了眼睛,跟着感动莫名,泪水在眼眶中滚了几转,“军哥……。”
王军笑道:“文珍说看见你了,并说他们也在用这种方式拉票,我想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不行动前功尽弃就可惜人才了,所以也要防万一。樱姐家里只有三万现金,我去取了两万五全换了五元的带过来,不是送哟,等你挣了钱还我们。”
罗娟犹若沧海中的落难人忽然爬上了海船,激动的简直无法言表,道:“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还有樱姐他们,他们在哪里,再怎么我也得当面说一声谢谢。”
王军道:“他们有点事,明天都只有我陪你去看结果。我转告就行了。好,就这样,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明天电视台见。”
罗娟嗯了一声,忽勾住王军胳膊,“我……真的很感动很感动。如果我成功了,你、你们就是我通向成功的最美最坚实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