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把盏邀宾朋,联欢同奏歌盛世。下联:举杯会亲友,齐心共谋致富途。横批:国富民生。”
“撷金揽银,瑞气昂扬春常在。盘旧谋新,祥云澎湃福永存。横批:纳福兆吉。”
“东风化雨,抚绿九州南北。瑞意呈祥,沐泽华夏东西。横批:福泽神州。”
……
陆鸣就这样念着递上来的春联,让众多读书人一同欣赏,时不时地传来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就这样,持续朗读到了中午,才觉得有些口渴。
饶是如此,陆鸣反而更有兴致,在阅读的过程之中,他也能够学习到一些新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是获益良多。
一人突然说道:“久仰陆镇国诗词歌赋绝佳,既然大家皆已写了春联,亦想见识一下你的文才,不如借此机会,陆镇国也写个春联吧!”
此言一出,众多读书人纷纷叫好。
一名翰林学正说道:“荒唐!陆镇国今日是文会主持,参与文会不符合规矩,切莫坏了规矩。”
“我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我等皆久仰陆镇国的名声,他要是不在这里写个春联给咱们瞧瞧,岂不是让我等大失所望?”
说话的是一位昌国的读书人,此时正以讥讽的目光看着陆鸣,微笑说道:“还是说陆镇国已经惜字如金,若是这样的话,如何做得了文会的主持?”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刷刷落在了那人身上。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如此说陆镇国?”
“他……他不是那位昌国鼎鼎大名的镇国诗人,蒙家的少主蒙少荆么?”
“还别说!真是此人,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拆台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但是碍于蒙少荆的文名,大家都不敢大声呵斥。
对于蒙少荆,陆鸣自然认识,记得在圣城举办的重阳文会里,他就与蒙少荆进行了一次唇枪舌剑。
“原来是蒙镇国,没想到在这除夕之日,蒙镇国竟会来梁国京州观赏春联文会,怠慢之处还请见谅。”,陆鸣笑着拱手。
“陆镇国客气了,在下不请自来,想必你不会介意的吧?”
“那是自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蒙兄曾于陆某一同参加过圣院举办的重阳文会,也不算是生人,不必见外。”
这时大家注意到,陆鸣只说“不算是生人”,却没直接说是朋友,一下子就交代了自己与蒙少荆的关系并不友好。
许多读书人立即向蒙少荆投去了不善的目光,但是蒙少荆依旧风度翩翩,神态自若。
“不过话说回来,蒙镇国大驾光临春联文会,不知有何见教?”,陆鸣问道。
“陆镇国言重了,这既然是文会,天下读书人自然都可以凑个热闹,在下不才,倒想逢此机会与陆镇国切磋一二,也算不虚此行了。”
说到这里,众多读书人恍然大悟,原来蒙少荆是来踢场子来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此番话必定会惹怒众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轰出去。
但是蒙少荆是昌国的镇国诗人,仅此一点,他就有资格与陆鸣比试。
因为陆鸣,也是梁国的镇国诗人,在这种文名上,双方都是平等的。
还有一点就是,蒙少荆出身昌国名门世家,不仅仅有文名,也有一定的地位,连国君也要敬三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