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显然很是忌惮这位中年男子,纷纷告辞而去。
景老太爷肺都要气炸了,但见众人如此畏惧此人,想必在崔家和朝堂上地位不低,便强行压抑着脾气,待人都离开,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后,景老太爷面色不郁地问道:“老夫请教先生名讳。”
中年男子言简意赅地答道:“崔时仁。”
景老太爷不话了,难怪那些人对此人毕恭毕敬,当今最炙手可热,权势熏的崔家兄弟,一是现任崔家族长,崔时千,当朝太尉,世袭威国公,以及其弟崔时仁,任户部尚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以前同是大魏顶级世家,近百年风霜凄雨过后,崔家仍然站在世家的云端,而景家却已跌入泥里,成为商贾之族,所有的差距,还有上百条人命,都是拜崔家所赐。
景老太爷端起茶来,道:“你我两家血海深仇,没有什么可的,请大人自便。”
见景老太爷端茶送客,崔时仁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老先生此言差矣,崔家两家确有仇怨,但那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所谓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百年时光,早已是事过境迁,老先生何必纠正于过往。”
景老太爷蹙眉道:“大人何意?”
崔时仁毫不客气地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赞道:“茶不错,是华雾顶的新茶吧,李元思这子总能弄来比贡品还好的茶。”
了一句闲话,崔时仁接着道:“新茶总比旧茶香,有时候祖宗们留下的恩怨是儿孙晚辈们的孽债和包袱,比方,如果我不姓崔,老先生不姓景,不得我二人意趣相投,能成为忘年之交呢。”
景老太:“一派胡言。还请大人明告,找老夫有何事情?”
崔时仁道:“自然是好事。”
“好事?好事,崔家不会独吞?不会分一杯羹给众多崔家党羽?”景老太爷浸淫江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相信仇家一句示好的话。
“老夫看是陷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