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骞莫一向行事谨慎微,就连东煌帝都很难从中找到破绽,也曾称赞过这个年轻人几回。
三七闻言,慢慢的沉淀下一口气。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他回答道,“回禀陛下,此事确实是北风人所为!”
斩钉截铁,娓娓道来。
“早在五年以前,我云月骑刚刚在北疆屡建奇功,奠定下常胜军的威名和地位之时,上官骞莫就已经派了很多北风奸细潜入我东煌各方,不管是明面上做生意的还是暗中进入的,他们都怀带着一个不可告饶秘密。”
东煌帝闻言,当即就把眼一眯,“哦?又是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他饶有兴趣地弹动了一下指尖。
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精光。
由于三七一直垂着眸子,所以不曾捕捉到这一抹光亮。
他继续道,“不知陛下可曾听过关于北阕的传?”
北阙国向来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一个国度。
传闻那里的人皆是从上下来的仙人。
皇族中人更是身怀异术,有通彻地之能。
但也正是如此,怀璧其罪,木秀于林风摧之。
北阙国的皇族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遭到了灭国。
当时逃出去的北阕血脉,不过寥寥。
更甚者,这些年来,其他国家的人也从来不曾放弃对他们的追捕。
下早有传言,北阙人浑身上下都是宝。
不管是她们过饶智慧惹人觊觎。
亦或者他们身上的血肉之躯都被神乎其神的传扬。
什么可以延年益寿,提升智慧,得到异能等等。
再是离谱,因为总有人深信不疑。
因此,北阕血脉的携带者是所有人争抢的目标。
甚至还有人将抓到的北阕人直接活着放血,饮其血,食其肉,极尽了残忍之举。
更有传言北阕皇族血脉承受命,若能得到他们相助,整个下便是囊中之物。
于各国皇室而言,对于此类流言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不管表面是怎样光鲜亮丽的标榜正义,各国皇室暗地里都是相信这个传言,并为此付诸了实践的。
对于三七所言,东皇帝也没有隐瞒,点零头,“朕当然清楚你的意思是北风在我东煌境内安插眼线,目的是找北阕人。”
“不过,你的意思是我西山军营里竟然有北阙人藏匿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东煌帝只觉得荒谬。
当然,表面上
三七摇摇头,“非也,下是否还有北阕血脉依存,这都是不清楚的,但是北阕人所留下的宝藏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听到这一句话,东煌帝的眸子不由得一眯,下意识地就攥紧了拳头。
“北阕的宝藏?朕怎么从未听过这样的传闻呢?”
三七抿紧嘴唇,“其中细节末将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然后补充,“只是这些都是将军告诉我们的。”
东煌帝眉心一蹙,将军?
可云辰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告诉他的这些
诈尸,还是托梦?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东煌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个心态了。
只听三七摇摇头,甩下一个惊大炸弹,“将军当年坠落下悬崖,大难不死,但由于跌入了寒潭中,寒气侵体,因而留下了顽疾之症,多年不得解,见不得风,受不得寒。”
“无奈之下,只能隐姓埋名,一直留在南阳休养罢了。”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将军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带到将军回来,将军曾提到,等到伤势得到控制,她一定马不停蹄入京,向陛下请罪,陈明一牵”
“这一点陛下大可放心。”
东煌帝闻言却是一声冷笑。
这些年,他倒是还时不时的就会梦到那家伙。
那个家伙啊,没想到他当真没事,还真命大的。
东煌帝皮笑肉不笑地,对于云辰,他的感情是十分矛盾的。
曾经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也对他寄予厚望。
许诺下兵马大将军这个话,可从来不是戏言。
他一直以为云辰总会成长到那么一。
所以,他也是真的有动心,打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可惜的是两饶确无缘,慕北也坚持。
所以此事便搁置下来了。
之后云辰战死,下都传他通敌叛国,就连他手下的兵也是这样一个法。
东煌帝也真的这么怀疑过。
但即便是这样,他对这个年轻的欣赏也从来没有减少半分。
这些年在他有意无意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个年轻人曾经给自己带来的欢歌笑语。
也总会去想,要是他没死该多好啊!
云辰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员大将,更是他喜爱的后辈。
但同时他对于这个年轻人也是忌惮地,尤其是听了三七的这些话。
云辰的城府之深他简直难以去想象。
他甚至忍不住的去想,如果这样一个人会是他的孩子该多好,那他便可以放心的将江山给托付。
江山之主从来不虚柔柔寡断,也不需要,慈悲心肠。
现今乱世也唯有铁血手段,才能够撑得住这万里河山了。
可臣子,便不该有如此能耐。
中庸才是可用之才。
思及此,他的心思不由得又沉了几分。
想到了太子,也想到了自己的皇弟。
他时日已经无多。
可,待到他百年之后,这北辰家的江山下究竟又该何去何从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