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扒着车厢站在车辕处,试着估算了一下距离,只觉着腿肚子犯软:这匹马站着时背部都要比她高上一节,此时的她却要在它狂奔时去够它肚腹处的绳子,何其难也。
——这距离,恐怕要再接上一个她才行。
“如何,可看到缰绳在哪里?”
华乐摇了摇头:“在马的肚子那里,我怕是够不到——公子可有什么可借力的东西,能把缰绳给捞过来?”
少师转头看向马车的主人,然而长卿苦笑着摇头:“这车也不是我的,不过临时借来一用,车上不曾备这些个东西。”
这话,车外的华乐自然也听得到。
然而想要车停下,没了缰绳便只有划断马拉车的绳子这一个办法。
华乐咬了咬牙,放马而去这事在平常好做,然而面对着前头发狂的马……虽说此时速度略有下降,但一旦断开,马车侧翻,就算侥幸不死,可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受伤,有等不及来人相救,和等死毫无差别:
他们一个弱、一个病、一个残,如何能自保?
华乐自己也看的明白,与其当真置身于荒郊野外,有一辆可以拉着活动的马车要比没有强得多。
华乐缓缓蹲下身来,低声道:“此时也是别无他法,只要缰绳到手,公子可能停下马车?”